聽了王燁的故事,讓胡鳶頗為感慨。

此時張鹿背對著胡鳶,離他很遠。雖然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張床了,睡覺前也刻意保持了距離。

胡鳶從背後抱住了她。

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著:“讓我抱著你繼續睡會吧!”

張鹿:“你喝酒了?”

胡鳶:“嗯。”

張鹿:“喝了很多麼?”

胡鳶:“嗯。”

聲音裡盡是疲憊…此時天已微亮,張鹿轉過身,看著胡鳶,他眼睛已經閉了。但是剛才還能回答她,應該是還沒入睡。

酒已清醒,既已醒,此時也沒有睡意了。

她想起身洗漱一下,卻被胡鳶抱得更緊了,說道:“不要起,再睡一會。”

胡鳶是不敢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少年老成的他,以前經常覺得自己活著沒多大意思。

做什麼事情,都思考得太多。看著別人年少輕狂,肆意瀟灑。可他不敢,總是很小心。

對於女人,他前幾年是害怕的很。

因為他母親的離開,潛意識裡認為,女人都是很絕情的動物,隨時都可能會走。酒精的作用下,此時他的腦子裡只想到了母親決絕走那一刻的背影。

自從他遇上了張鹿,他覺得她是柔情的,就像一隻小綿羊一般。

總是陪伴在他身邊,他想要給她自己能給的一切最好的。只求她就這樣呆在他身邊。

小心翼翼地守護,又極其的敏感。

張鹿身體感覺到了胡鳶抱著自己的力度,就像抓著喜愛的玩具不願意放手的孩子一樣。

也撥動了她的心絃,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樣子的心情,感覺整個腦袋都已經放空。

鬼使神差。她轉過了身,看著胡鳶,他正閉上眼睛假寐。

她明明知道,他沒有睡著。

於是也伸出了手,隔著胡鳶的衣服,抱著他精壯的腰,小手的冰涼,讓胡鳶全身一顫。

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她想幹嘛?本身他已到情難自抑的地步了。一直在剋制!告訴自己不能想!

她還在頻頻地撩撥他。

用自己冰涼的手,點按他的腰,胡鳶整個身子一縮,感覺發癢。

張鹿笑道:“怕癢的男人,以後會疼老婆。”

胡鳶:“你是想讓我疼你嗎?嗯?”

這句話,用在此時,這種曖昧的氣氛下,感覺十分玩味。

張鹿大大咧咧地說:“那就來啊!愛就愛唄!”

胡鳶也不假寐了,這個聲音,很是撓心。

胡鳶:“你願意?”

張鹿:“我願意。不過得讓我先去洗個澡。”

胡鳶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他一直把她當成是小孩子來對待。

可是卻忽略了,她的思想年齡實際上已經是比他更成熟的成年人。

她的身體,雖然是青澀的,但是她的思想可一點也不青澀。甚至比他在社會上更多年,他卻以為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