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黑,胡鳶帶領眾人到帽山村落去,裡面很多原住民。

此時都已經開始準備著新年篝火晚會。

村民們用木杆木杆搭成支架,堆壘成垛,然後用火把點燃。

並不是少數民族那種載歌載舞,q市的篝火晚會就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飲茶講古。

一家出一張八仙桌排列成一長排,各家出點小食,出點酒。

勞碌了一年,在此放鬆一下,這是帽山的傳統,已經延續了很多年。

胡鳶從車上搬下來的幾箱酒,一些小食,就當入了夥。

大家說的都是一樣的南話,同樣的鄉音,如果不是這樣,很難交流,因為大家基本上不講國語,一定程度上還是有點排外的。

他們一行人外來之客之所以很快便融入,主要原因是老李帶來的,老李名叫李致誠,在帽山呆了一兩年,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他在胡鳶這群人來之前已經跟村長打過招呼了。

“其實就是換個地方喝酒!今天大家敞開了喝,不必拘束,喝完可以直接睡下。開的旅店,就在對面。”李致誠說道。

胡鳶以前來過這個地方,李致誠也是他年少的時候認識的大哥,y縣人,68年生人。之前也是社會混子,曾經為了兄弟,砍傷過人,進過號子。為人還算義氣,出來後過的還算不錯,如願轉行做點小生意,迴歸正途。

在帽山開了一個農家樂,夫人是帽山本地人,家庭條件還不錯。目前在經營茶攤,為過往遊客或者來帽山徒步的人提供一杯清茶,一點小食,炸地瓜條,炒青菜之類的。

李致誠就算在此安家了,他們也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李致誠y縣已經沒有了親人,這裡的人就是他的親人,這裡就是他的家了。

“胡鳶,你好久沒來了,今晚不待著我們哥兩喝杯酒麼?好久沒有一起開懷暢飲了。”李致誠對著胡鳶說道。

“不了,明天公司還有事,下回,抽了空就一定再來帽山,跟哥不醉不歸。”

“那很可惜了,我還跟你嫂子說,我今晚不回去了,要跟老弟喝酒呢。你嫂子也念叨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還問我你結婚了沒?之前那個女孩子呢?”

“之前那個?哪個?”胡鳶疑惑地問,他發現老有人問他這問題,還每次不帶重樣的,結果說到的還是不同的女孩子,他實在沒什麼印象了。

對了,就是這樣子,很欠扁,李致誠無奈說道:“跟你後面的鶯鶯燕燕太多了,你忘了,還哪個?就是那個。”李致誠雙手比劃了一下,意思,身材很火辣的那個。當時還覺得這小子豔福不淺,能歌善舞的。年紀輕輕,就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也不缺比他年長的。老跟他身後跑的,假裝偶遇。

那個身材火辣,獨具風格的女孩倒是讓李致誠印象及其深刻,還曾為胡鳶寫過一首歌詞,讓他去寫曲子,當時那個歌詞是什麼來著?大體情情愛愛的。他當時還覺得挺浪漫,很有才氣的樣子。叫什麼名字來著…老了,想不起來了。

他還以為最後可以跟胡鳶兩人在一起,後來自己進去了幾年,也不知道後續的發展了。胡鳶偶爾去看他,也並未聊起過那個姑娘,只說了一些近況。

胡鳶心下了然,看了一眼張鹿,發現她沒在看這邊,也沒聽見。

“哥,我和那誰本身就沒啥關係,就別再說了。如今我也有物件了。”

“是嘛!那可惜了,昨天我跟你嫂子說你要來帽山的時候,你嫂子還說,如果你沒物件,要給你介紹帽山的妹子。我們帽山可都是大好姑娘。”

胡鳶看了一眼李致誠,看來真把帽山當家了。

“別!謝謝你們的美意。”

胡鳶慌忙地擺手,他是怕急了這些阿姨大姐,七大姑八大姨,隔三差五要給介紹物件的,他覺得現在也還不老吧,雖然沒讀大學,也不至於娶不到媳婦。那麼早做什麼?雖然顏書勤跟自己差不多,包子也都兩歲了。

那是他早熟啊!

看著李致誠,瞭解到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胡鳶此時思緒萬千,一直認為,男人不可過早成家立業,得事業穩定,能夠承擔起責任,才可以去想,不缺喜歡他的,對他袒露好感的,但是原因大部分是長相,有點才藝,還有理由更奇葩,是因為他看起來壞壞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

張鹿是胡鳶動過想結婚的心思的人,也想陪伴在她身邊。

可是她如今太小了,在以往,胡鳶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喜歡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