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星河在等候區坐了沒多久,有些緊張地問正在等電話的鐘離和淵:“師父,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不能事先透露一下,搞得我好緊張呀!”

鐘離和淵不耐煩地看了遆星河一眼,似乎有什麼積怨一般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裝傻,明明知道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你讓我打啞謎也就算了,你還反倒問起我來了,你有臉了你!”

“啊?”遆星河不解地看著鐘離和淵,他不敢大聲說話,因為鐘離和淵現在實在是太暴躁了,所以把臉轉向一邊小聲嘀咕道,“有沒有搞錯,難道連師父都認錯人了?到底是個什麼世界?為什麼我覺得現在大家都不太正常?”

終於,鐘離和淵的電話打通了,那邊傳來了北宮季恆漫不經心的聲音:“什麼事情啊,這麼晚打電話給我?”

鐘離和淵急不可耐地說:“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知道現在時間有多麼的緊迫嗎?”

北宮季恆馬上集中精神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西家那邊根本就找不到鬼王的魂魄,葉陽家那邊一樣也找不到他的魂魄,事情非常蹊蹺!”

電話那邊的北宮季恆說:“是呀,確實非常蹊蹺。”

“是端木素幹的,血魔已經開始動手了!”鐘離和淵繼續說,“我差不多已經想通,是鬼王的死提醒了我,鬼鼎不見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北宮季恆一開始並不在意,所以沒好氣地問:“你想通什麼?”

“鬼王,也許是叛徒!”鐘離和淵看了一眼候乘區的人,刻意坐到了最邊緣的地方。

“你開什麼玩笑,他人都死了!”北宮季恆在電話那邊嚴肅的提醒他,“這話可不能讓葉陽家的人聽見,萬一聽見了非跟你沒完沒了不可!”

“所有的事情我全部想通了,你必須得給我死死地盯著林悅,不準讓她從你的視線中消失片刻,懂不懂?”鐘離和淵把握十足地說。

北宮季恆不厭其煩:“餵你睡醒沒?你為什麼老是要針對悅兒,你有完沒完、到底有完沒完!”

“我不想跟你廢話這麼多了,我現在馬上趕往北京,我到了你家就必須得看見她,要是找不到她的人,我跟你沒完!”說到最後,鐘離和淵居然對著電話威脅起來了。

“晴楚可正跟她在一起呢!”北宮季恆被他逼得從苦口婆心到喋喋不休,“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惡意地去揣測一個小女孩子?如果讓晴楚知道你對悅兒還是這個態度,她會傷心死的,你不放過悅兒好歹也放過我老婆行不行?她最近真的神經衰弱……”

“我惡意的揣測她?那天晚上在我們家祠堂裡,她那樣陷害我,你是白痴嗎?那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懂她是什麼樣的人嗎?”鐘離和淵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視線一轉,不期然地看到了正慢慢往這邊挪的遆星河,他馬上兩眼一瞪,往遠處一指,偷聽不成的遆星河諂笑一下,又慢慢往遠處挪去。

“還不是你把我家孩子給嚇著了!我真的是受夠你了,我不想說了,我現在要睡覺,沒有什麼事先掛了!”

“總之你給我看好她,我們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鐘離和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邊的北宮季恆已經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這下可把鐘離和淵氣得夠嗆。

遆星河一直在一旁認真聽著鐘離和淵所說的一切,雖然有許多沒聽清楚,看見通話結束之後他趕緊插進來了一句:“師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呀?怎麼感覺事情牽扯好大呀!”

鐘離和淵沒有理會遆星河,他在北宮季恆話斷了電話之後,即刻又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螢幕上顯示的是三個字“澹臺徵”。可怪就怪在那邊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

焦躁的等待中,登記隊伍已經越來越長了,不過謝天謝地,在登機之前,那邊的電話終於接通了。遆星河一邊拉著鐘離和淵排隊一邊提醒他:“師父,現在已經開始登機啦,不要再講電話啦!”

鐘離和淵沒有理會他,搶著時間跟電話那邊的人說:“人鼎現在還在你手上嗎?”

不想那邊的人居然非常吃驚地說:“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鐘離和淵不放心地與對方確認:“沒出事吧?”

澹臺徵在電話那邊遲疑了一會兒,也就是這麼一會兒,鐘離和淵的臉色都變了,他已經猜到澹臺徵接下來說出的不會是什麼好訊息了:“出事了,我妹妹居然從我手上把人鼎強走了,我沒想到……是我疏忽了,但我現在正在找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我會盡快把事情弄清楚,這個你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鐘離和淵聽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呆住了,他比澹臺徵更加費解與震驚,聲音大到幾乎失控的程度:“怎麼會是她?你知不知道去哪找澹臺絮?”

隊伍中有些人介意地看了自顧自講電話的鐘離和淵一眼,但他根本就沒有精力注意到電話意外的其他事情上去。他聚精會神地聽著話筒那邊澹臺徵的所說的一切,他的語氣在當下顯得少有的緊張:“有幾個地方,我正在路上,我已經跟澹臺涉和澹臺芸說了,讓他們盡快回來幫忙,但是澹臺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