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裔!”北宮律跪在洞口旁邊,激動地伸手向內要去抓些什麼。

“他怎麼樣了?”葉陽茜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一同跪在洞口。

後面的鐘離海粟趕到拉住了北宮律,說:“北宮裔說得沒錯,趕緊上山找人幫忙!”

北宮律似乎沒有聽到鐘離海粟在說些什麼,而是在嘴中重複著什麼:“他說他在夢裡見過、這是哪裡?他知道?為什麼、為什麼……”

葉陽茜卻坐在淤泥中掉眼淚,傷心地說:“你不就是嘴有點賤嘛,不至於就這麼沒了呀……”

“你們兩個廢物!就在這裡待著吧!”鐘離海粟沒有那麼多耐心,氣急敗壞地離開了,在湖底淤泥中邊走邊說,“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只有找到我叔叔他們才有可能扭轉局面!”

“葉陽茜!”北宮律突然拉著葉陽茜的手毅然站了起來,強壓著悲傷迅速冷靜下來,說,“我們也想沒有太多時間了,趕緊上去!”

葉陽茜被北宮律拽了起來,用力地點點頭,然後跟著他向鐘離海粟跑去。原來這湖水不深,也就兩米多一點的樣子,前面的鐘離海粟已經跑到岸邊往岸上爬去了,北宮律和葉陽茜加緊腳步趕了過去。鐘離海粟聽到後面的動靜,看到他們兩個,便說:“快點!”

渾身泥巴的三個人居然以這種方式來到了河對岸,鐘離海粟指著面前的山路說:“正常了,就是這條路,沿著一直走很快就到了。”

葉陽茜忽然指著前面驚呼一聲:“悅兒在我們前面!”

“什麼?”北宮律比葉陽茜還激動,看到了前面的身影,馬上跑上前去大喊,“悅兒!”

鐘離海粟卻跑得比北宮律還快,一下子就追上了林悅從後面抓住了她的頭發,大罵:“你這個災星!”

“鐘離海粟!”北宮律連忙把她拽了過來,但是鐘離海粟臨了還給了林悅一個巴掌!

“幹什麼呀!”葉陽茜跑過來狠狠地推了鐘離海粟,攔在林悅的面前說,“什麼仇什麼怨?你瘋了?”

林悅站在葉陽茜的身後,捂住被鐘離海粟扇過的臉頰,敵意地看著她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災星!你是個禍害!”鐘離海粟一邊說還一邊往林悅那邊沖去,還好北宮律抓她很緊,她跑不過去。

林悅站在鐘離海粟的對面,居然很平靜地問:“為什麼?”

“是呀!為什麼!”葉陽茜也帶著同樣的疑問。

北宮律對鐘離海粟說:“夠了!不是要山上嗎!”

“還上什麼山!肯定跟她有關系!”鐘離海粟指著林悅說,“我們一群人這麼辛苦才來到這裡,她呢?你看她這個樣子,整整齊齊、幹幹淨淨,說得過去?”

“你怎麼能憑這個懷疑悅兒?”葉陽茜找藉口說,“也許是我們倒黴些呢!”

鐘離海粟馬上罵了葉陽茜:“你這個白痴!她兩年前就該死了,而且她差點殺了我叔叔,還有什麼事情幹不來?一定跟她有關系!”

“我看你才白痴!悅兒,我們走!”葉陽茜拉著林悅的手要往山上走。

鐘離海粟霸道地指著林悅說:“我不準她上去,她沒有資格往上走!”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北宮律瞪著鐘離海粟真的生氣了。

“我姓鐘離,你呢?你比我更有資格?”鐘離海粟甩開了北宮律制住她的手,說,“她繼續往上走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二十年前她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害得我們雞犬不寧了,這次她又來,一切都會應驗!”

數學白痴葉陽茜掰著手指沒算過來,問:“什麼?二十年前?”

林悅忽然笑了,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偏偏又問鐘離海粟:“應驗些什麼?”

“真正沒資格做決定的是你!”北宮律忽然攔在了林悅和鐘離海粟兩人中間,轉而又對葉陽茜說,“你跟悅兒先走,我跟鐘離海粟壓後。”

林悅卻站定在原地不願意離去,執拗地說:“律哥哥,為什麼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我想知道。”

葉陽茜也不分輕重地說:“是呀,我也想知道。”

北宮律惱火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比找到其他人更重要的事情嗎!”

“說的也是!”葉陽茜拉著林悅刻不容緩地朝前走去。

林悅回頭看了鐘離海粟一眼,鐘離海粟雖然被北宮律攔住,但她卻狠狠地盯著林悅說:“你現在一定不是人!”

北宮律呵斥著她:“鐘離海粟,你夠了!”

鐘離海粟看著林悅慢慢走遠,冷笑著對北宮律說:“我們現在面臨的處境跟她的情況很像對不對?她明明是不合常理的,我們卻感受不到她妖異的氣息,同樣的,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合常理,但是沒有妖氣,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