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一邊用手機尋找合適的鏡頭一邊說:“其他的房間都鎖住了,好像放了雜物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吧。”

澹臺芸挑了挑眉毛說:“你的意思是,你們這裡剛好住滿?”

“是呀。”正說著的時候,莫妮似乎得到了什麼啟發,“其實,那些鎖也很少見的,應該可以拍出效果來!”

澹臺芸在沉思中忽然笑了出來,說:“這倒有意思了。”

“莫妮,”北宮律也走進了院子,問,“怎麼你一個人……”

“兩個人!”澹臺芸意見很大地指了指自己。

北宮律歉然一笑,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莫妮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馬上說:“悅兒跟澹臺涉兩個人出去玩了,好像是說離這裡不遠有一條小溪,還有木橋,風景很美。”

北宮律似乎有些迴避,又試圖解釋什麼:“不是,我就是上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地方住得不習慣。”

澹臺芸卻好似看穿了一切,滿眼笑意地對北宮律說:“傻小子,走吧,我幫你把他們兩個拆散,你趁機把你表妹給拐走。”

莫妮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對澹臺芸說:“不要吧?”

“你懂什麼!”澹臺芸責備地說了莫妮一句,然後拍了拍北宮律的肩膀,偏偏頭說,“走吧!”

“別鬧了,我去看看慧慧。”北宮律沉著臉,轉身就走了。

澹臺芸看著北宮律的背影,不禁搖搖頭說:“傻小子,沒得救了。”

莫妮十分費解地說:“你是澹臺涉的姐姐,不是北宮律的姐姐吧?”

“說了你也不懂。”澹臺芸沒什麼耐心地看了莫妮一眼,轉身就跑出了院落。

北宮裔剛好走到了門口,把澹臺芸的去路攔住了,他看清了來者,順口問了一句:“看見我表妹或者你弟弟沒?”

澹臺芸忽然展露笑容,拍了拍北宮裔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看我弟弟不爽,走,我帶你去爽一下!”

北宮裔還沒來得及問清情況,就被澹臺芸不由分說地拉走了,莫妮看著兩人離去,不由地自問了一句:“這不是親姐弟吧?”

澹臺涉興致盎然地抓住了林悅的手,說:“等這次鐘離山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去旅遊吧,我看出來了,你喜歡這種有山有水的地方。”

林悅剛要回答的時候,卻被澹臺涉背後的動靜吸引了,當澹臺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從後面一腳踹入溪流之中,隨之而來的是澹臺芸惡作劇般的大笑聲,就連跟澹臺芸一起來的北宮裔也始料未及。

林悅趴在岩石上向下看去,問:“澹臺涉,你沒事吧?”

澹臺涉坐在水流中,全身都濕了,看到澹臺芸在上面開心地拍手,一下子火了,沖上去罵道:“澹臺芸,你這個神經病!”

“我神經病也比你這個白痴強!”澹臺芸歡呼著跑開了,而澹臺涉已經跨過溪流追了出去。

北宮裔語重心長地對林悅說:“離這種不正常的人遠一點,你也不怕被誤傷了。”

林悅站了起來,看到遠處的澹臺涉追著澹臺芸越跑越遠。“有什麼好看的,”北宮裔在林悅的面前擺擺手,擾亂了她的視線,說,“跟我回去。”

林悅有點不知所措的問:“裔哥哥,你找我有事嗎?”

“沒有,是你的律哥哥在找你,我剛好看到你了的而已。”北宮裔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半分撒謊的痕跡都沒有。

林悅跟在北宮裔的身後說:“對了,裔哥哥。”

前面帶路的北宮裔隨口問:“什麼?”

林悅輕聲問:“就是賣無患子給小姨的那家店,已經查不到任何線索了嗎?”

北宮裔困擾地摸了摸頭發,說:“都被滅口了,只能從痕跡上認出是血魔幹的,但是陣法下又追蹤不到血魔的去向,那個怪物就好像出了店就消失一樣。”

“我記得,”林悅往山上看了一眼說,“你們說過,血魔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一場意外,當時和淵叔叔不在才被它僥幸逃跑的,如果他早點回來的話,估計現在就沒有血魔什麼事了。”說罷,北宮裔輕松地笑了。

“三昧真火能降服血魔?”

北宮裔十分自信地說:“能把它燒得灰飛煙滅,三昧真火可不是凡火,而是天火,妖魔鬼怪都耐不住天火的灼燒,除了天神。”

林悅聽了這話之後若有所思,北宮裔見林悅不再說話,便回頭看了林悅一眼,摸了摸林悅的頭發說:“雖然我們還不知無患子地下的巫蠱是怎麼回事,但是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們在你身邊,況且,這裡非常安全。”

林悅看著周圍的參天大樹,安心一笑,隨著北宮裔沿著這條狹窄的山路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