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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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又有一隻溫柔而不安地手輕輕地觸碰她的額頭,這一次她睜開眼睛看看著床邊哭紅了眼的司晴楚,柔聲道:“小姨,我已經沒事了。”
誰知司晴楚驚慌失措地問:“悅兒,我把你吵醒了嗎?”
熹微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入房內,林悅打起精神說:“沒有,是我醒了,天亮了呀!”
看到林悅的微笑,司晴楚反而鼻子一酸,輕撫著林悅的頭發帶著哭腔說:“悅兒,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我差點害死你了。”
林悅馬上坐了起來,安慰道:“小姨,你別這麼想,這事換了誰都會被蒙騙過去的,跟你沒有關系!”
司晴楚搖搖頭,內疚地說:“現在只有澹臺涉一個人在說實話,你們都怕我難受,我知道。”
“胡說!”林悅抱住司晴楚繼續安慰道,“小姨,都過去了,我不是沒事了嗎?”
司晴楚抱緊了林悅,說:“悅兒,你可不以再出事了!”
“放心吧!”林悅拍了拍司晴楚的背然後放開她,撒嬌道,“我肚子餓了。”
司晴楚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問:“你想吃什麼?”
“嗯……”林悅想了想說,“雞絲面?”
這怎麼會難到司晴楚呢?她來了精神,馬上起身說:“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做。”
司晴楚替林悅拉開窗簾之後就出去了,房間內終於又安靜了下來。林悅心事重重地走到窗邊向下看去,後院裡面的那棵無患子倒了花圃中,壓壞了一片君子蘭。
有人敲了敲門然後進來了,林悅轉身一看是葉陽茜和莫妮。
“你小姨說你醒了,”葉陽茜走到林悅身邊問,“沒事了吧?”
林悅微笑道:“沒事了。”
莫妮關好了門才說:“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到梅婉蘊的身上!”
葉陽茜憤憤不平地說:“就是,鐵定是梅婉蘊了,這段時間不就是她老往這裡跑嗎?明面上說是學園藝,肯定是有算計的!”
莫妮另外又說:“那個端木素過來一定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不過居然這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在鬥法的時候正好用雷法劈了那棵樹,不然大家找到這巫蠱的過程會很曲折的!”
林悅回憶道:“我的頭發很容易弄到手,那天我在武漢趕她回北京的時候就是一個好機會,我假裝昏迷,她趴在我的床邊哭,一根頭發太簡單了,也許那個時候她就恨透了我,想著將來總有一天會讓我付出代價。生辰八字就更容易了,她知道我總有一天會回到這裡,所以就刻意用學園藝這種藉口接近小姨,她這麼狡猾,要誘導小姨去買一棵風水樹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花鳥市場買樹賣樹當然不用她出面,有錢就足夠製造巧合了。”
葉陽茜義憤填膺地說:“她跑不掉的,只要找到賣樹的人,一切就都清楚了!”
“沒錯了,”莫妮也成竹在胸地說,“澹臺涉天一亮就拉著他們出去了,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我等不及了!”葉陽茜拿出了手機說,“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到了的樣子,我要打電話問問北宮律什麼情況!”
看到林悅吃麵吃得那麼香,心情好轉的司晴楚交代了幾句就出去買菜了。
直到確定司晴楚已經出門之後,餐桌邊的莫妮才開口問葉陽茜:“你剛才沒聽錯吧?都死了!”
“我也希望我聽錯了!”葉陽茜失望地說,“他們去的時候那個店鋪已經被警察圍住了,據說裡面的人都成了幹屍,身體裡面沒有血。”
“啊?”莫妮相當意外地說,“聽著像是血魔的手法,聽師父說只有血魔能攝人精血於無形之中。”
“所以說……”葉陽茜聳了聳肩,不甘心地說,“難道是我們錯了?這事真的跟梅婉蘊沒關系?”
莫妮否認道:“我倒覺得梅婉蘊跟血魔更有點什麼關繫了!”
“我好亂呀!”葉陽茜無助的看了看莫妮和林悅。
“你想想那條黑色的螣蛇,再想想現在的端木素,都是血魔的人,都是害人的事情,又都跟梅婉蘊出現了交集!”莫妮思忖道,“這些表象之下一定有什麼聯系!”
“可這些都只是推測,不能算是證據。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說明不了什麼。”林悅放下了筷子,食慾全無。
“還要坐等梅婉蘊漏出什麼破綻嗎?”葉陽茜捏著拳頭說,“我想把她打一頓再嚴刑逼供!”
“梅婉蘊這次可是起了殺心,真是不懂,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一定要走到這一步。”說到這裡,莫妮居然不寒而慄。
“哼!”葉陽茜把桌子一拍,氣鼓鼓地說,“都怪北宮律太蠢了,這麼多年都看不出梅婉蘊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