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裔問葉陽茜:“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葉陽茜重複這北宮裔的話,馬上就睜大了雙眼張開了嘴,一幅答案呼之欲出的樣子。

“沒有!”莫妮搶在前面回答了,“自從悅兒回來所接觸的不都是自己人嗎?怎麼會得罪什麼人?而且我們身邊的人也不會要害悅兒呀!”

澹臺涉拿不準地說:“鐘離和淵沒這麼卑鄙吧?”

“你說什麼呢!”床上的北宮慧差點跳了下來,生氣地指著澹臺涉說,“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把腦子忘房間裡去了!”

澹臺涉被北宮慧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一愣,北宮裔馬上制止北宮慧說:“小聲點,別把他們吵醒了!”

北宮慧收斂了一點,在床上坐好,不過神色中充滿了對澹臺涉的敵意。葉陽茜附和道:“不會,絕對不會!”

莫妮也支援道:“誤會不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一定不會是族長!”

林悅別有用意地看了看葉陽茜和莫妮,有點勉為其難地說:“自從醒來到現在,似乎沒有誰有理由要我這樣害我。”

北宮律淩厲地盯著澹臺涉,問:“你的那些爛攤子都解決了沒?”

“都解決了!”澹臺涉似乎有點害怕舊事重提,心虛又強勢地說,“再說,以前的爛攤子都在南京,林悅這段時間又沒有去過南京,南京的人也沒有機會過來跟林悅接觸呀!”

葉陽茜馬上冷哼了一聲,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這回居然忍住了沒有亂放炮。北宮慧看見這情形有點好奇,馬上問北宮律:“什麼爛攤子呀?”

這一問,問得澹臺涉都有些提心吊膽了,這事好不容易過去,再給掀上來就不好玩了!誰知北宮律只是搖搖頭,沒有跟北宮慧說一個字。

“其實有一點很重要,”北宮裔這時開口說,“既然悅兒不是因病産生的發燒,那麼,理論上來說,退燒藥是不對路的,應該不會對悅兒的退燒起什麼作用,但是為什麼,悅兒這幾次高燒時輸液之後,確實能退燒呢?”

葉陽茜馬上問:“為什麼?”

澹臺涉打了個響指,迅速得出了結論:“因為她是出去打針的!而醫院離這裡很遠!問題居然在這裡?”

北宮慧馬上說:“不可能呀,我們家絕對安全呀!”

葉陽茜也覺得不可能,說:“是呀,這裡可是北宮宅呀!跟我們家是一樣安全的,什麼妖魔鬼怪能進來?”

林悅拿出了體溫計,再抬頭看看掛在一邊空了大半的吊瓶,無奈地說:“這次律哥哥是帶我回來輸液的,現在快結束了,但是溫度還沒有降下來。律哥哥,我還是把針給拔了下去找冰袋敷額頭吧!”

葉陽茜看了溫度計的電子屏一眼,馬上嚷道:“四十一度是什麼概念呀!”

北宮慧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說:“我去廚房裡拿冰塊上來。”

“這個溫度會出人命的!”澹臺涉馬上把林悅手背上的針拔了下來,說,“如果真的是這宅子的問題,那就不能在這裡呆了!”

林悅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說:“我好像有點頭暈……”

澹臺涉慌張地將林悅橫抱起來,沖到門口對北宮律說:“還不快開門!”

北宮律趕緊把門開啟讓他們出去,北宮裔在後面問:“你準備去哪兒呀?”

“越遠越好!”澹臺涉什麼都顧不上了,匆匆而去。

葉陽茜和莫妮趕緊跟了出去,北宮律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並拉住了正要一起趕出去的北宮慧說:“你還是得先把冰塊拿給你姐姐!”

“好!”北宮慧連忙跑了出去。

北宮律和北宮裔走在最後面,前者對後者說:“我先開車把悅兒帶遠一點,你留在家裡查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問題,你快去快回,”北宮裔忽然拍了北宮律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不管去哪裡,不準澹臺涉那小子單獨跟悅兒在一塊兒,懂不懂!”

“都什麼時候了!”北宮律甩開了他堂兄,疾行而去。

一行人來到車庫的時候,北宮律坐在駕駛室內發動汽車,澹臺涉把林悅弄到了後排,她的體溫高得澹臺涉已經不敢去用體溫計了,北宮慧跟在旁邊用冰袋按住了林悅發燙的額頭,莫妮也迅速坐進了副駕駛座,最後葉陽茜才拿走她的包跑了過來,拉開後車門對北宮慧說:“你進去一點,咱們擠一擠。”

林悅軟綿綿地倒在澹臺涉的身上,高燒似乎已經讓她意識模糊了,澹臺涉對著葉陽茜急吼一聲:“都什麼時候了,滾!”

就在葉陽茜被吼得一愣的時候,前面的莫妮已經把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了,對葉陽茜說:“來我這裡擠!”

還好莫妮和葉陽茜都很瘦,一下子就坐好了,前後車門關上之後,北宮律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就沖出去了。

就在汽車經過後院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北宮裔的唸咒聲:“琅玕現世,灼其妄念,妖魔避退!”一道青光在後院內閃現,在車速極快的情況下,人們只看到了後院裡有兩個人影:一個是北宮裔,另一個是一個白衣女人!

這時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北宮裔出符,一定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那個麻煩居然會出現在北宮宅內!這是天大的事情,所以,汽車剛剛駛離後院沒有多久,北宮律就來了一個急剎車,他飛快地開啟車門沖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澹臺涉,開車!”

北宮律跑回後院的時候,聽到了汽車急速駛去的聲音,稍微安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