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卡通口罩的雋永第一個出現在林悅的面前,於是林悅二話不說扇了一巴掌過去。

“哎呀!”這下把雋永打疼了,她摸著口罩後下面的臉可憐兮兮地說,“我嘴巴傷得可重了,你還打我臉。”

聽了這話林悅什麼也沒說,揚起手準備再追一巴掌,結果雋永溜得老快,一眨眼就退出三米之外了,林悅看不清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好像就是那麼飄過去的。

忽然側面有人一把抓住了林悅揚在半空中的手,來者看著她手掌上的傷口,用低沉的聲音問:“怎麼弄傷了?”

躲得老遠的雋永馬上撇清幹系:“主人,那不是我弄的!”

林悅看清了身側的人,他穿著一襲黑衣,頭發很長卻不梳理,非常鬆散的披在身後,那人的臉上戴著一整塊暗紅色的蛇皮面具,那張面具緊貼面部,所以此人五官輪廓十分清晰,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他有一對血紅色的眸子,而且精光外逸,視線所經之處都能看到有兩束紅光照過。

林悅的傷口就在這對血眸的凝視下自動癒合了,隨後血魔的視線又落在了林悅的左臂上,說:“我早就說過三滴血根本不夠,你看你的傷口癒合得多慢。”

林悅甩開了血魔的手,另一隻手裡藏起來的匕首被亮了出來,匕首是紅的,上面塗滿了硃砂,她對準血魔的胸膛就刺了過去。但就在她下手的那一刻,林悅的身體居然僵硬的定住了,她的肢體無法動彈,只能憤恨地盯著血魔。

“你居然要殺我?”血魔輕輕地用手指點了匕首一下,匕首表面的硃砂在還沒有碰到血魔指尖的時候就化開了,而剩下的鋼鐵則碎成了砂礫落在地面上,他說,“別忘了當初是誰給了你這條性命。”

林悅嘶聲力竭地吼道:“我不要了!你拿走呀!統統拿走!”

但這樣的憤恨根本無法撼動血魔分毫,他高傲而又冷血地說:“我叫你生,你就能生,我準你死,你才能死。”

血魔轉身不再看林悅,於是她又能動了。一直呆在旁邊的雋永咋咋呼呼地說:“你說死就死呀?想得美,當然是主人說了算了!”

林悅心懷怨恨地對血魔說:“那你為什麼不救我爸爸?我們之間明明就有約定!你騙我幫你找神鼎而已!”

“誰騙你了?當初可是說好了的,你幫主人找到神鼎,主人就把你爸爸還給你呀!”雋永理直氣壯地說,“剛剛不就還給你了嗎?”

林悅憤恨地轉身將雋永一指,吼道:“你閉嘴!”

林悅等著雋永的樣子,好像是一幅隨時都會跟她拼命的架勢,雋永收聲了,卻委屈地看著血魔。

血魔幽幽道:“雋永說得沒錯。”

得到了主人的首肯之後,雋永有了底氣接著說:“你還有臉罵我?你自己笨死了!當初你媽媽拿著那盞油燈來找主人的時候就已經被點燃了,只要燃足九十九天,關在裡面的魂魄就會灰飛煙滅。如果不是主人面子大,拿了雞爪鬼的腿給你爸爸用,你見到他的時候,估計就只剩一個頭了!”

“你為什麼不救他!”林悅再一次嘶吼著。

“從他的靈魂放入燃燈時開始,我就已經救不了他了,一切都已註定,誰叫他違背誓言呢?”說到這裡,血魔居然冷冰冰地譏笑了起來。

林悅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問:“違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