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茜聽了之後說:“說的也是。”

鐘離和淵站了起來,他弟弟看了一眼,問:“你幹嘛?”

“出去走走。”鐘離和淵不耐煩地拿起了煙跟打火機。

鐘離和荊盯著他又問:“你不會也想出去找林悅吧?”

“你看我像那種閑得慌的人?”鐘離和淵對他弟弟簡直就是不屑一顧。

“不是最好,雖然林京耀死之前已經幫你解釋清楚了,但是我看這林悅不太像那麼好講道理的人。”鐘離和荊看著他哥哥走出大門。

“你這話什麼意思呀?”北宮季恆聽了鐘離和荊的話有些不爽。

鐘離和荊漫不經心地說:“我覺得這事就算給林悅一個說法,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北宮季恆跟他急了起來,說:“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你給我添亂是不是?”

“解釋清楚了?”鐘離和荊冷笑道,“不對吧?”

“哪裡沒解釋清楚,你說!”說到最後,北宮季恆把桌子一拍,一臉真金不怕火來煉的表情。

“這可是你要我問的!”鐘離和荊一下子坐直了,來了精神說,“首先,司芊楚跟我哥是什麼仇什麼怨?然後,司芊楚跟你還有你老婆,也就是她妹妹,又是什麼仇什麼怨?最後,你們四個人當初關系不算差,怎麼到最後搞成這樣?她們姐妹反目成仇不說,我哥這麼有責任心的人居然拋下他未婚妻一走了之。你有沒有膽子解釋一下當初到底怎麼了?”

還沒聽完的時候北宮季恆一句話都沒有起身就走,鐘離和荊坐在原處喊道:“師兄,你別走呀,是不是要解釋很長時間?我給你泡壺茶你慢慢來怎麼樣?”

然而北宮季恆充耳不聞,直接就走出了大門,一直站在一邊的黃柯跟遆星河都看呆了。

黃柯八卦地湊到鐘離和荊的面前,小聲問:“我師父還有未婚妻呀?”

“誰呀?”遆星河也挺八卦的。

鐘離和荊攤了攤手,說:“澹臺絮。”

黃柯聽了這名字就覺得情況不太妙,說:“澹臺家的人?”

“是呀,澹臺涉的姑姑。”鐘離和荊笑道,“現在知道為什麼澹臺涉總是看你們師父不順眼了吧?”

鐘離和淵一邊抽著煙一邊在迴廊中閑逛,長廊外的落雨就像一幕珠簾。不經意間,他發現自己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定眼一看,前面是渾身濕透的林悅!鐘離和淵下意識的先退了半步想躲,但是他很快發現林悅正盯著他。退了半步的腿不得不停下來,進退兩難時,看到林悅正慢慢走近。

猶豫了一會兒,鐘離和淵終於先開了口:“你……”

但幾乎在同一時間,林悅也開了口,她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冷靜:“他說不是你的錯。但不是你的錯又會是誰的錯?一切因你而起!”

這話說聽上去好像沒有什麼漏洞,鐘離和淵沒有反駁算是認了。一切已成定局,所以,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林京耀毀滅前的最後一個身影依舊會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林悅慢慢走近告訴鐘離和淵:“不要說這些災禍都不該找上你,也不要說你是無辜的,至少你還活著,而那些永遠都不存在的人,那些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外人難道不比你更無辜?”

鐘離和淵思量片刻苦笑著回答:“當然,錯就是錯。”

“一步錯步步錯,你才是始作俑者!無論將來你做了什麼,都無法洗刷你當初的罪行,你也逃不掉最後的審判!”林悅說著話步步逼近。

“最後的審判?”鐘離和淵覺得這話可笑,“你來定我的罪嗎?”

“時間才是最後的法官,我在那裡等你,你我之間必定會死一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悅正好與他擦肩而過,沒有停留。

鐘離和淵回頭去看這個不哭也不鬧的女孩子,自言自語地說:“這仇人算是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