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陰(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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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光著上半身的北宮季恆一開門就看到鐘離和淵,他向內走去,穿著上衣說:“就知道是你,又怎麼了?”
鐘離和淵進門第一件事就是關門,然後才跟上去說:“我昨晚去醫院了。”
“什麼,你又去醫院了,”北宮季恆扯著衣服,反感地回頭瞪鐘離和淵,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去幹什麼呀?你還是懷疑她!悅兒看見你沒……”
面對北宮季恆的炮語連珠,鐘離和淵只是靜看著也不說話,北宮季恆更急了,說:“你說呀!問你話呢,現在給我裝啞巴?”
“我等你說完了再說,你繼續。”鐘離和淵站在一邊,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靠!”說出這個字之後,北宮季恆終於閉嘴不說了。
如此這般,鐘離和淵才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段編織紅繩扔給北宮季恆,紅繩上的鈴鐺落在他手上時叮當作響,當北宮季恆不解地看著手上飾物的時候,鐘離和淵說:“事情嚴重了。”
“墜魂鈴?”北宮季恆拿著紅繩串的鈴鐺在手上搖晃了一下,問,“什麼意思?”
“沒錯,我還是懷疑那個不出聲的電話跟她有關系,到現在我還是這麼懷疑的。但是,”鐘離和淵加重了語氣,說,“我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什麼問題?”北宮季恆翻看鈴鐺內側的刻紋,說,“這是悅兒的生辰八字?”
鐘離和淵點燃了一根香煙,說:“她魂魄出竅的問題。”
“嗨!”北宮季恆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來鐘離和淵指的是這個,他不在意地解釋道,“商場的時候,她受到了驚嚇才會這樣的。嚇掉了魂的事情也沒有多罕見。”
鐘離和淵深深吐出一團煙霧,說:“她昨晚也魂魄出竅了!”
“昨晚?”這時北宮季恆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問,“昨晚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次沒有任何外力刺激她,”鐘離和淵兩手一攤,“我已經問過黑無常了。”
“黑無常?”北宮季恆不明其中關系地看著鐘離和淵,還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亂蓬蓬的頭發。
鐘離和淵簡短地解釋道:“他昨晚剛好過來勾魂。我不想林悅看到我,就請他幫忙把林悅推回去了。”
“算你知道避諱。”北宮季恆這才露出一下贊許的神情,說,“他怎麼說?”
“她的魂魄在忘川浸泡了兩年,陰氣太重,陽氣太弱,白天陽氣重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到了晚上陰氣重的時候,問題就出來了。”鐘離和淵彈了彈煙灰,接著說,“別人昏迷兩年的後遺症是肌肉萎縮,她昏迷兩年的後遺症是魂不附體,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黴。還好昨天被我撞見了,不然她跟著那群七七已到的亡魂去了地府就麻煩了!”
“這麼嚴重?”北宮季恆的擔憂跟鐘離和淵比起來,真的有些後知後覺。
鐘離和淵嚴肅地說:“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終有一天她的魂魄找不到回自己肉身的路徑,事情就更嚴重了!”
“那怎麼辦啊?”北宮季恆幹著急地說,“一般來說人只有在瀕死的時候才會頻繁地魂魄出竅。而出現這種情況後我都會讓這家人準備後事了!“
鐘離和淵指指北宮季恆手上的鈴鐺,說:“先把墜魂鈴給她帶上,看她自己能不能好轉,也許是這兩天剛剛還陽,她還沒習慣呢?”
北宮季恆看著手上的墜魂鈴,忐忑不安地說:“借你吉言了!”
醫院的走廊上,北宮季恆搭著北宮律的肩膀緩緩前行,憂心忡忡地商量著:“現在要告訴悅兒嗎?”
北宮律思量片刻後說:“不要吧,會增加她心理負擔的。”
“是呀,”北宮季恆贊同地說,“聽說很多得癌症的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告訴她了有什麼用?真到了那個時候她也無法自救。”北宮律往好的方面說道,“先用墜魂鈴把魂魄綁在她身上觀察一陣子!也許只是我們想多了呢?”
“可我這顆心懸著呀!”北宮季恆按住自己的左胸,說,“得趕緊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說話間,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林悅的病房外,北宮律豎起手來,輕聲說:“不說了,免得她聽見。”
一進門,北宮季恆就看到林悅站在窗邊,她雙手扶著窗臺身體前傾,心曠神怡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悅兒,”北宮季恆刻意笑容滿面地試探著問,“昨晚睡得怎樣了?”
“姨父,”林悅轉身看到了他,說:“挺好的呀!”
北宮季恆又輕聲去問:“有沒有做夢呀?”
“做夢?”林悅想了想不禁心底一寒,勉強笑道,“我昨晚夢到很多人在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