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茜氣急敗壞地斥責著:“怎麼不可能,你還伸舌頭了!拉都拉不住!”

“我……”北宮律一時間有口難言,將手掌按在額上,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不是你跟我在一起嗎?”

“後來你就喝醉了呀!我一個人弄不回去你嘛,就打電話叫人來了!誰知道……”葉陽茜又氣有惱後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然後悅兒就扇了我耳光?”北宮律洩了氣一般雙手撐在桌面上,懊惱不已,“那悅兒現在怎麼樣了?”

葉陽茜嚷道:“從昨晚到現在不肯出房門啊!”

“她這是幹什麼呀?”北宮律此時頗為內疚。

“初吻啊,大哥!”葉陽茜指著北宮律的鼻子,毫不客氣地說,“你一身酒氣,不停地問‘為什麼’、‘他到底有什麼好’,還抱著悅兒不放,更過分的是你還伸舌頭!你還是她哥哥呀!惡不惡心呀你!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北宮律開始心神不寧地來回踱步,葉陽茜正說著起勁,莫妮突然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說:“快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了?我氣!”說了這麼多,也不見葉陽茜的怒火消減分毫。

莫妮勸道:“你還沒看出來,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醉了!”

葉陽茜還是不依,說:“他不是故意的,那他是有意的!”

“我去看看悅兒!”北宮律突然定住腳步,往樓梯那邊跑去。

葉陽茜馬上追過去,喊:“你還敢去找悅兒!澹臺涉都快氣瘋了!”

莫妮則跟在最後,說:“不要去呀,澹臺涉在那裡!”

經過一陣莫大的混亂之後,林悅房間外的暴力事件終於結束,看熱鬧和勸架的人漸漸散去,客棧裡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林悅把澹臺涉關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澹臺涉把正在流血的左手擱在桌子上,新換的紗布一半雪白一半鮮紅,林悅坐在他的旁邊,正紅著眼睛不知該如何下手。

林悅再一次柔聲相勸:“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還在氣頭上的澹臺涉此時說話聲音還挺大的:“去什麼醫院,我昨天就不該去醫院!還去?”

林悅抓住澹臺涉的手臂,說:“我陪你去呀!”

“不去、不去!”澹臺涉心煩意亂地說,“莫妮不是去我房間拿醫藥箱了嗎?”

“我昨天不是已經……”林悅頓了頓,似乎有些話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來,“已經跟律哥哥發過脾氣了,你今天又何必打他呢?”

“你就給了他一耳光是不是?”澹臺涉怒氣難消地說,“你那小胳膊小手的,打得他有沒有感覺還是個問題!”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是莫妮在外面說:“悅兒,我把東西拿回來了!”

林悅趕緊跑到門邊開了門,莫妮急匆匆地走到桌邊把小醫藥箱放好,說:“趕緊拆了紗布看看,不行還是得去醫院啊!”

林悅關好門走到跟前,才說了一個“我”字,莫妮就急著開了醫藥箱,說:“我來跟他弄吧!”

如此她只好站在一邊,看著莫妮拿出了剪刀,對準了紗布,突然澹臺涉對她說:“林悅,你別看了,自己先出去走走。”

林悅十分意外地問:“為什麼?”

澹臺涉理直氣壯地說:“你膽子小,看著一定嚇哭了。”

莫妮拿著剪刀沒動手,聽了澹臺涉這話一時沒忍住,居然撲哧一笑。

林悅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說:“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