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明,澹臺涉從酒店裡面跑了出來,帶著打包好了的早餐直奔對面的醫院,心情甚好。然而當他跑到病房外面的時候,清爽的心情馬上就被裡面熱鬧的情形給鎮住了。

病床上的小桌子被移到了林悅的面前,上面已經擺好了早點,葉陽茜在旁邊擰開保溫杯將豆漿倒出來,說:“這是我媽一大清早給你煮的豆漿,慮得超級幹淨,一點豆渣都沒有!”

林悅端起杯子小口喝了點豆漿,她後面側身坐在床上的是莫妮,林悅的長發被聚成一束讓莫妮輕握在手中,莫妮伸手從旁邊的化妝包裡取出一根紮頭發的花繩,認真的在她發邊比顏色,看樣子是在挑選最合適的一種花色。

笑容和煦的北宮律手上拿著手機,鏡頭對準了床上的女孩子們,說:“悅兒,看著我。”

林悅抬眼看到北宮律這個樣子便羞怯地壓低腦袋,說:“律哥哥,現在不要呀!”

莫妮終於選好了一根粉紅色的發帶,火速給林悅紮了上去,說:“這麼急?等我把頭發紮好再說呀!”

“家裡人等著要看!”北宮律倒不介意一邊說一邊把前面的人給拍了下來。

“說了不拍你還拍,”澹臺涉快走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了北宮律正在拍照的手機,“懂不懂尊重人啊!”

北宮律的手機差點就被推掉了,他看著澹臺涉,臉色有些不太明顯的變化。但是澹臺涉根本就沒有多看北宮律一眼,直接走向林悅那邊,馬上換了一種溫和關切的語氣說:“怎麼起得這麼早,昨晚睡好了沒?”

林悅淺淺一笑,說:“睡得很好,謝謝。”

因為澹臺涉剛才明顯很粗魯的行為,葉陽茜挺不爽地看了他一眼,現在說他又不合適,於是就不想理他了,現在說他又不合適,於是就不想理他了。

莫妮放開了林悅的頭發,笑著對北宮律說:“好了,紮好了,現在可以拍了。”

誰知北宮律剛剛拿起手機,澹臺涉馬上就指著林悅的頭發說:“這個不適合她,”澹臺涉隨手拿起莫妮身邊的化妝包,在裡面翻了一下,說,“這都是葉陽茜的吧,這麼幼稚!”

葉陽茜不忍了,說:“澹臺涉,你一大清早的吃火藥了吧!”

莫妮的手臂敏捷的從林悅背後繞了過去拍了葉陽茜一下,同時跟她使眼色,葉陽茜嘗試著收斂情緒,澹臺涉看到莫妮這樣,也馬上明白了自己這樣似乎不妥。看不見背後動作的林悅看看化妝包裡面的發飾,笑著對澹臺涉說:“明明就是天真爛漫。”

“天真爛漫?”澹臺涉一聽這詞就被逗,“說的是、說的是。等下我買點豬腦你吃,以形補形啊。”

“澹臺涉,你欠抽啊!”葉陽茜一聽這話就急了,馬上就追了過去要踢他,澹臺涉也不生氣笑著就跑了出去,而葉陽茜則在後面緊追不捨。

終於,葉陽茜不顧醫護人員責備的目光在走廊的盡頭抓住了澹臺涉,一腳踹了過去,說:“我叫你說我幼稚!我叫你罵我是豬!”

“好了、好了。”澹臺涉一邊躲一邊說,“你是不是喜歡北宮律呀?”

本來葉陽茜在下手之前決定無論這次澹臺涉說什麼都不會停手的,但是突然聽到最後的問句時,葉陽茜一下子就懵了。“什麼?”葉陽茜呆呆地看著澹臺涉已經懵得忘記她原本要幹嘛了。

澹臺涉看到她的樣子就壞笑起來,問:“你真的喜歡北宮律?”

“誰、誰說的!”葉陽茜瞪大了眼睛,兩邊的臉蛋現在已經是紅撲撲的了,“我當你們是好兄弟,懂不懂!”

“有病,誰願意跟你是兄弟。”澹臺涉靠牆而立,說,“我說你怎麼那麼護著北宮律,原來是喜歡他!”

葉陽茜理直氣壯地說:“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會護著你呀!”

不管葉陽茜現在說什麼,澹臺涉心中早已有了定論,道:“你經常打我倒是真的,但你從不打北宮律!”

葉陽茜馬上辯解:“那是因為北宮律不像你這麼最賤呀!”

澹臺涉順著把話接住:“所以,你喜歡他那種型別的!”

“啊?”葉陽茜聽著一愣,迷糊了一下馬上強勢地說,“你不要胡說啊!”

“好說、好說!”澹臺涉拍怕葉陽茜的肩膀,說,“這方面我是高手,一定幫你攻略掉他!”

“你到底怎麼了?”葉陽茜糊塗地看著澹臺涉,“你剛才對著他還滿是火藥味……”

澹臺涉避重就輕,馬上作語重心長狀對葉陽茜說:“不要騙你自己了,這種事情我比你有經驗!”

葉陽茜扭捏地推開澹臺涉說:“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走開……”

酒店的房間裡面,北宮季恆忍無可忍對著鐘離和淵罵了起來:“一個這麼簡單的亡魂找替身,你也要往我悅兒身上想?你有病吧!”

鐘離和淵也一樣忍不了對北宮季恆吼了起來:“這麼多疑點,你瞎了?”

北宮季恆靠著沙發將兩手一攤,問:“誰規定晚上睡覺不能中途起床了?你就不準她半夜去個洗手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