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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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涉伸手就是抓陣中的北宮季恆,說:“我自己的爸爸,我自己交代,關你什麼事!”
澹臺涉急不可耐地要把北宮季恆抓出來,北宮季恆又驚又怒,反向用力,就是不出來,教訓道:“你個兔崽子,你敢跟我動手!”
這樣一來,這兩個人一個在陣外一個在陣內,就這麼扯了起來,而布陣的九盞油燈僅僅離地一米高而已,任何一個人失手都有可能打翻油燈,那樣九幽燈陣就毀了!
“別別別!”王雲生連忙上前勸道,“有話好商量啊!”
胡雨生非常反感澹臺涉的行為,斥責道:“澹臺涉,你放手,別把燈碰到了!”
葉陽茜被澹臺涉罵得還沒緩過神來,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開口說話,而莫妮則擔心地站在一邊,不敢插手添亂,只得大聲相勸:“澹臺涉,你別激動啊!”
可是,不管旁人怎麼勸,北宮季恆與澹臺涉就這麼槓上了,誰也不鬆手,誰也不讓步,誰的胸口都憋著一口氣!相持不下之時,北宮律卻一反常態地對著九幽燈陣開罵了:“白無常,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卑鄙無恥!仗著在地府裡面陰盛陽衰傷我三叔,勝之不武!虧你還是十大陰帥之一,當初封你為陰帥的閻王簡直是瞎了眼,這樣的德行能秉公執法?簡直就是笑話!”
北宮律這罵人的架勢,居然與葉陽茜耍潑的時候有七分相似,在場的人若不是親眼所見,估計都想象不到北宮律也會做這樣的事情。北宮季恆額上的傷還疼著呢,他連忙制止北宮律,十分忌憚地說:“律,你幹什麼啊!沒事你惹白無常,想出事啊!”
王雲生看北宮律都快看傻了,他也不去扯澹臺涉了,馬上對北宮律說:“你別說了,這九幽燈陣還通著陰陽呢,你這麼大聲,白無常真的會聽到的!”
但是北宮律完全不理會旁人的勸說,依舊對著九幽燈陣裡面鋼炮連珠般罵道:“就你這樣小人行徑還當了這麼多年的陰帥,難怪地府怨氣這麼重,人間這麼亂,你簡直就是傷天害理、無可救藥!我靈玉北宮氏你也敢惹,你不知道我們六族與九天玄女的關系嗎!我知道人間陽盛陰衰你不敢上來,你要是敢上來,我靈玉北宮氏一定重開鬼鼎,煉了你這種宵小之徒!”
北宮律剛剛罵完這一段,便有風聲從九幽燈陣中呼嘯而出,九盞油燈的燈焰被吹得搖曳不止,室內的氣溫陡然降低,只見一道白影從燈陣中飄出,落在了陣外,白影瞬間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白衣白帽白發的白無常手持一根白色的哭喪棒和勾魂爪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盯著眾人發話問道:“是誰在汙言穢語,想我送他下拔舌地獄不成?”
眾人紛紛看向白無常,一個個如大敵當前一般,北宮季恆和澹臺涉這會兒誰也不扯誰了,北宮季恆馬上推開澹臺涉的手,滿臉堆笑地對白無常說:“沒……”
“是我說的!”北宮律搶著回答的同時把北宮季恆往前推了一步,說,“地府裡面陰盛陽衰,你勝之不武,我靈玉北宮氏不服,有膽再來!”
北宮季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自己平日裡那彬彬有禮、謙虛恭謹的侄子今天居然會這樣口出狂言。“北宮律!”北宮季恆喝止他之後又轉向白無常,和和氣氣地說,“小孩子不懂事,可別較真了!”
北宮律把自己的三叔拉近,貼著他的耳朵快速說出了一句話:“我知道悅兒在哪了!你盡量把他拖住!”
“啊?”如此就能解釋北宮律為何一反常態了,北宮季恆聽了這番話之後跟通了電一樣,整個人腰背一挺,馬上變臉一般對白無常說,“但是我很生氣,下面陰氣重,你分明是佔了我的便宜,不服,再來!”
旁人都懵了,萬萬沒想到北宮季恆一個急轉彎,整個人的態度都強硬了起來!就連白無常也沒意料到,他伸直了哭喪棒指向北宮季恆,陰冷地說:“很好,區區靈玉北宮氏,仗著九天玄女的丁點眷顧就如此肆意妄為,再不好好治治,我看你們就得狂得上天了!”
北宮季恆已經準備大幹一場了,他雙臂一張對大家說:“全部散開!”
葉陽茜被莫妮拉著往後退,茫然地問:“這是為什麼呀?”
莫妮一邊退著一邊拿手機撥號:“不行,這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他這勾魂爪可不是我們受得住的,就看我師父勸不勸得住了!”
而對面退到牆邊的胡雨生已經撥通了電話,急忙說道:“師父,你趕緊上來,這邊出事了!”
“北宮季恆,這次在陽間,我讓你輸得無話可說!”白無常語畢之時,將哭喪棒在面前一揮,包房內的窗簾齊刷刷地分開,於是包房內通明透亮,因為正午的陽光沒有了窗簾的阻攔,全數灑了進來。
強光耀眼,一時間眾人的眼睛都有些不適應,有人本能地用手遮擋、有人轉過身去背對視窗、而有人則直接閉上了眼睛。可就在大家視線最薄弱的時候,房間內忽然響起了北宮律的唸咒聲:“百鬼應詔,魂往於此,銷爾怨仇!”
只有沒有肉眼的白無常沒有受到強光的影響,他看得最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北宮律趁著白無常掀開房間窗簾的那一刻丟擲了一張符紙,那符紙帶著白色的光輝應咒而來,貼在了白無常自己的胸前,光圈霎時擴散開來,延伸去了九幽燈陣,那個正連線著陰陽的地方開始有了巨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