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回頭看去,原來是不知何時,門口多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裡面亂成一鍋粥的人們。

澹臺涉的仇恨被成功的吸引了過去,他轉身對那個穿著清涼到足以引人犯罪的美女說:“澹臺芸,你個腦殘!”

“不敢當、不敢當,你個腦殘2。0。”隨口反擊的澹臺芸慢慢走近,看見其他人都很難理解地看著她,於是見怪不怪地加了一句解釋,“他是我們家第二胎嘛,無論我是什麼版本,他都是我的升級版。”

說得好有道理,大家竟然無言以對,暗自腦門冒汗。澹臺芸掃興地看著眼前一番鴉雀無聲的景象,說:“真是一群沒有幽默感的家夥!”

“既然你來了,”遆星河迫不及待地揭開了林悅額頭上的符紙,說,“那你們趕緊去鬼鼎吧!”

“誰讓你動我的符了,”澹臺涉來不及阻止,冒火地說,“誤事的家夥!”

“你……”澹臺芸是在遆星河說話的時候才注意到他的,只是一眼,她臉上戲謔的神情就全部消失了。

遆星河看著素不相識的澹臺芸,小心翼翼地問:“你認識我?”

“不!”澹臺芸心虛地把視線挪開,小聲說,“認錯人了。”

“芸!”重新控制林悅身體的夏玄月坐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澹臺芸。

這聲輕柔的呼喊居然令澹臺芸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她死死盯著林悅的臉,試圖看穿裡面的魂魄,問:“夏玄月?”

夏玄月離開沙發,三步並作兩步沖到澹臺芸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說:“跟我一起進鬼鼎……”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夏玄月的話,澹臺芸下手又重又快,什麼話都不說,緊接著反手又是一耳光,中途完全沒有停歇,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發什麼瘋!”澹臺涉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把澹臺芸向後一推,她就直接退了幾步沒站穩摔地上去了。澹臺涉惱火地攔在夏玄月的身前,瞪著坐地上的澹臺芸罵道,“我不管你跟這個女鬼有什麼恩怨,你打林悅幹什麼!”

接下來,後面的人都湧了上來,除了一直背靠電腦桌站著的鬼王,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一片混亂中保持著清晰的思路。

遆星河看到林悅蒼白的臉頰瞬間通紅,說:“你們什麼仇什麼怨呀?”

“澹臺芸你又皮癢了是不是!”葉陽茜罵得最激動,還好旁邊有莫妮攔住,不讓她就已經沖過去了。

“澹臺芸,到底怎麼回事?”北宮律也氣,但至少他剋制得不錯。

坐在地上慢慢冷靜下來的澹臺芸終於起身,低頭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說:“不好意思,一下子太激動,忘記這是林悅的身體了。”

這個解釋並不能讓葉陽茜滿意,她繼續罵道:“你眼瞎啊,這明明就是悅兒,你還下得了手!”

心情很差的澹臺芸認認真真地嗆了她一句:“不好意思,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你……”士可殺不可辱,葉陽茜連人帶嗓門都被氣炸了,還好有莫妮在旁邊及時捂住了她的嘴,還給世界一份清淨。對面的遆星河實在按耐不住沖莫妮豎起了大拇指,不巧剛好被葉陽茜看到,好在葉陽茜腿短,一隻腿踢得跟地面都水平了也沒夠到遆星河分毫。

夏玄月難過地問:“為什麼?”

澹臺芸看著她,笑道:“你問我為什麼?別裝了,自作孽不可活!”

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的遆星河靈光一閃,循循善誘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不把話說開了,我們給你們評評理?”

澹臺芸對這個建議一笑置之,她看著夏玄月,夏玄月也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在大家等待的注視中,澹臺芸無能為力地說:“道破天機遭雷劈。”

莫妮倒是被雷到了,她依舊是捂緊了前面葉陽茜的嘴,說:“不至於吧,什麼天機這麼厲害?”

“那就不說了,”鬼王指指門外對澹臺芸說,“那你趕緊跟夏玄月去鬼鼎吧!”

澹臺芸帶著無限嘲諷的意味說:“怎麼,端木家的那三隻倒黴鬼終於想到要見我了?”

“看來你知道的倒真是不少,”鬼王很意外地看著澹臺芸,似乎正重新審視著這個後輩,“不過不是他們要見你,他們要見的是夏玄月。”

“是我要等你一起進去見他們的,既然你對我有誤解,也許他們能替我作證。”

“出門左拐,走廊盡頭,我就不送你們了。”說完話後,鬼王悠哉地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夏玄月什麼都不說,看了澹臺芸一眼直接走了出去,澹臺芸提防著跟了出去,澹臺涉不放心地在後面喊:“澹臺芸,不準再動手了,你真有需求的話,等下我把我的符借你用!”

澹臺芸沒有回答澹臺涉,而是在出去的時候用力帶上了門,留下最後一句話給北宮律:“我在機場碰到你三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