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粗魯用力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正尋思著這麼晚了是誰在敲他家門的時候,遆星河突然想起來這聲音有些耳熟!

想到這裡,遆星河倒沒有多害怕了,他馬上開啟房門對著幽暗的客廳那邊喊話:“誰啊,這麼晚了?”

“我!”回話的聲音極具權威性。

果然是他,遆星河馬上走向門邊,雖然門外的人有些討嫌,但他卻有些欣喜這個時候能有人來找他。“何警官嗎?”說話間遆星河開啟了大門,沒錯,外面就是今早把他帶走的那個年輕嚴肅的刑警。

此時的何警官穿著一身便服,一隻手上拿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因為外面下雨的緣故衣服和檔案袋上都沾了些雨水,沒有戴帽子的腦袋頂著一個小平頭,看著沒比遆星河大多少的樣子,但是他的氣場對於遆星河來說卻是壓倒性的。

“何警官,這麼晚了……”

遆星河的話還沒有說完,何警官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在門邊找到客廳裡面的電燈開關就開啟了,然後也不管遆星河在想什麼,開口就問:“房子是誰租給你的?”

遆星河脫口而出:“房東啊!”

何警官審視著遆星河又問:“房東?男的女的?”

“男的。”遆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沒有半點遲疑。

他迅速從檔案袋裡面抽出一張照片豎在遆星河面前,不容遆星河再說些什麼,接著問:“是不是這個男的?”

遆星河看了一眼說:“不是。”

“不是?”何警官又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盯著遆星河。

“何警官你這麼晚過來……”

“不是他?”何警官不管遆星河有什麼疑問,仍然舉著照片又問了遆星河一次,“那是誰租給你的?”

這像是一場不在審訊室內的審問,算了,反正這個嚴肅自信的警官從來沒有相信過他,與其開口說話到一半就被貿然打斷,此時不如保持沉默。

何警官繼續用對待嫌疑人的口吻問遆星河:“你知不知道這個房子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知道。”遆星河無趣地回答對方。

“這是原本一對新婚夫婦的婚房,半年前也就是他們結婚當天妻子在婚宴上被舞臺的搖頭燈意外砸死,兩個月前丈夫在這間房子裡被親戚發現瘋了,現在被關在郊區的療養院。”

遆星河聽得瞠目結舌:“什麼!”

“而且!”何警官強調著說,“雙方都是獨生子女,兩家的老人從事發之後就都不願意到這房子裡來。你告訴我,是誰把房子租給你的?”

“遠房親戚?”遆星河自己猜測說。

“只有男方父母有這裡的鑰匙!”何警官瞪著他,那眼神告準確地告訴遆星河,如果不是職業操守攔著,也許在聽到“遠房親戚”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會把他打一頓。

“我……我去把租房的合同給你找出來。”

就在遆星河轉身要去房間的那一刻,何警官犀利的眼神將視線範圍內的空間掃視一通,問了一句話:“你不是說那間房開不了的嗎?”

“什麼?”遆星河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扭頭一眼就看到了沒有出租的那間房的房門居然開啟看一條門縫!不知何時那扇門已經不是閉合狀態了!

遆星河這樣害怕的反應在何警官的眼中顯然是做戲,而且非常浮誇,看得何警官非常不屑。“這裡面是什麼?”何警官朝那條幽暗的門縫走去。

看著那一條細長黑暗的門縫,遆星河的腦子裡面空蕩蕩的。

是什麼時候開的?是誰開的?難道這跟那四個女孩子有關?

但是,跟他有什麼關系?跟這間不出租的房間又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