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個值得嚴肅對待的問題,所以兩個警察都極嚴肅地看著他。可是,遆星河被問得莫名其妙,說:“萬靜是誰啊?”

面對遆星河這樣的回答,對方更加嚴肅了,說:“你前天晚上在ktv恐嚇的那個女孩子!”

“啊?”遆星河嘴巴張的老大,牙膏泡沫就混著唾液直往下掉。

年紀稍輕的何姓警察一臉嫌棄地看著他這個樣子,問:“你昨天晚上在哪裡、都幹了些什麼?”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裡在睡覺啊?我昨天下班去了一趟派出所然後買菜回家做飯然後就睡覺一直沒出門啊!”遆星河帶著滿嘴牙膏沫看著面前的兩個威嚴的警察,無辜又不安。

似乎,何姓的警察對這樣的回答十分不滿意,所以臉色很不好看,命令道:“跟我們走一趟!”

“啊?”遆星河嘴巴一張大,嘴裡的牙膏泡沫又往外面跑,他趕緊用手接著往洗手間跑去,吐詞不清地說,“好,等下我換身衣服請個假……”

兩個警察走進客廳,帶著職業性的目光掃視他的房間,在主臥裡面書桌上的顯示器已經黑屏了,他們看了看退出來後發現次臥房門緊鎖,那位年輕的警察指著緊閉的房門問:“這間房裡還有人?”

聽到警察問話,遆星河非常配合地馬上吐掉漱口水,說:“不是,我也不知道那間房裡是什麼,那是房東放東西的,這間房他沒有租給我!”

年輕的警察興趣上來了,握住門把手擰了一下,發現擰不開,就問:“打不打得開?”

遆星河誠實地說:“打不開,鑰匙在房東那裡。”

年長的警察用胳膊碰了他同事一下,小聲地說:“別這麼疑神疑鬼的,也不是多大的事。”

年輕的警察望著這扇緊閉的房門,帶著一種表達不出的感覺跟同事說:“奇怪、奇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區前一段時間是不是……”

遆星河第一次進審訊室,感覺很不習慣。還好這裡沒有鐵欄杆和手銬椅,這裡只是一件普通的小房間,裡面的光線稍顯不足,桌對面審訊他的是早上帶他過來的那兩個警察,也許是職業原因,這兩人一直都很嚴肅。

“啪”一聲很大的動靜,嚇了遆星河一跳,那是對面的何警官拍案而起,他嚴厲地質問:“車禍!溺水!割脈!還有跳樓!四個女孩子,跟你住同一個小區,一個星期內全死了!跟你沒有關系?”

遆星河被逼問得欲哭無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

“不認識?不認識你在ktv裡面恐嚇萬靜?不認識你半夜跑去醫院找萬靜,緊接著她就跳樓了?”何警官問起話來簡直就是炮語連珠,中間完全不帶歇氣的,那氣勢壓得對面的遆星河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遆星河以手捂臉,無可奈何地說:“我……”

何警官站在遆星河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嫌疑犯,說:“老實交代,這四個人的死到底跟你有什麼關系!”

遆星河自打進了這間屋子就一直被轟炸般的各種逼問,他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幾近崩潰。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被開啟的門救了他,一個女警探進來半個腦袋,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招著小手叫裡面的人出去。

一旁做記錄一直不說話的黃警官跟何警官交換了一下眼神,正要起身,急性子的何警官就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帶著不滿的語氣問:“怎麼了?”

何警官關上門之後,女警才小聲地說:“醫院裡面的監控已經全部檢查過了。”

何警官帶著責備的語氣說:“一定有他!剛才就差一點他的心理防線就被我徹底擊破了,你這個時候進來!”

“一樓的監控確實是有他沒錯,但是……”

何警官挑眉看著女警,問:“但是?”

女警輕輕地說:“但是監控也顯示他沒有去過頂樓,是萬靜一個人去的。”

這個讓何警官非常意外,不過很快他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他一定有嫌疑!”

女警完全沒有何警官那樣激動,她冷靜又肯定地說:“其實已經是很清楚的事情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四個女孩子都不是他殺。要不是在ktv裡面他意外出現,這個案子早就結了。”

何警官不容置疑地說:“那怎麼解釋他剛好跟四個女孩子住一個小區?”

女警天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剛好’啊!”

“不對、不對!”何警官搖著頭,用權威的語氣說,“一定是有問題的!”

“那四個女孩子相互認識,我覺得如果一定得有問題,那應該是去四個女孩子的朋友圈裡面去找。”女警語氣有點不耐煩,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勸何警官了,“算了,放他走好了,你也看過他的資料了,人家也挺不容易的。我們找他來本來就是為了排除他的嫌疑人身份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25 21:24 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