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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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涉是惡鬼被放出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只露出半截身體的惡鬼死抓澹臺涉的褲腳不放,在尖銳的嘶喊聲中,惡鬼孔竅內不斷有血水溢位,賀卡內似乎有微弱的符光閃現正在剋制惡鬼出籠,然而鬼氣更盛,所以惡鬼掙脫已經是遲早問題,還剩下半身卡在符光裡面,此時惡鬼正急不可耐地伸手抓住澹臺涉的衣擺,想把下剩下的也拉出來。讓澹臺涉作嘔欲吐的是,但凡被惡鬼觸碰到的地方,都會被湧出來的汙血浸濕,搞得他下半身濕噠噠的全是汙血!頃刻間,車廂裡面充斥著濃烈的腥臭味讓人幾乎窒息,情急之下澹臺涉向葉陽茜那邊撲去,伸手抓住了她脖子上的銀質族符就對準了惡鬼,大聲念道:“非我族類,必當引火焚之!”
還是在河漢居的那間書房裡面,已經不願再等下去的澹臺徵對鐘離和淵說:“你的題目想好了沒?他馬上就到了!”
鐘離和淵慢慢放下了茶杯,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澹臺徵,說:“二十八宿鎖神陣、長生不死夢、山鬼攔路還要在一個時辰內獨自完成符召儀,你有沒有覺得很難?”
澹臺徵嚴格地說:“這只是成人禮之前的一個小測試,如果這都完成不了,怎麼有資格進希夷洞完接受真的洗禮!”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也隱隱透出了自己對兒子的自信。
“可是,”鐘離和淵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如堅冰一般,“他連我單獨出的一個小題目都破解不了,我看今年就沒必要讓他進希夷洞了!”
鐘離和淵的話讓澹臺徵始料未及,他問:“你說什麼?”
鐘離和淵只是淡淡然地回他:“等下你自己問澹臺涉吧!”接下來,他又拿起茶杯自顧地品起了茶,優哉遊哉。
在一旁聽他們對話的葉陽辰忍不住問鐘離和淵:“你在說什麼?什麼題目?”
鐘離和淵居然跟葉陽辰道起了歉,說:“不好意思,一定會把你的車子給弄髒,估計不是很好洗。”
就在澹臺涉唸咒之後,一片強光從他手中的族符裡爆發出來,所有的人都被刺得睜不開雙眼,那時,不僅厲鬼的嘶聲嚎叫戛然而止,就連澹臺涉的聲音也是一樣!
光線減弱時大家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車廂之中竟然彌漫著一股濃煙,暫時還看不清彼此,下一秒,符光完全消失車內亮度恢複正常,濃煙依舊。
莫妮被嗆得咳了起來,問,“族符還帶冒煙的啊?”
“這符有問題!”北宮律趕緊按下了車窗,開啟了空調。
“怎麼回事啊?”那時車窗還在下降,葉陽茜的腦袋貼著車窗的縫隙,使勁用手扇著風。
北宮律趕緊回頭去看,那時車內濃煙散了不少,已經恢複了可視度,雙眼緊閉的澹臺涉無力地靠著椅背,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昏了過去。
莫妮也看到了這個情景,捂著鼻子心急地問:“他怎麼了?”
“什麼?”正在外面換氣的葉陽茜把腦袋從窗外收了回來,看到失去知覺一動不動的澹臺涉,更急了,嚷著問北宮律,“什麼情況啊!”
北宮律盯著葉陽茜脖子上掛著的銀飾吊墜,說:“族符有問題!”
“怎麼可能!這是和淵叔叔送的!”葉陽茜一邊說一邊檢視滿身汙血的澹臺涉的情況。不過他除了身上臭氣熏天之外,和睡著的人沒什麼區別。
北宮律冷靜地說:“就因為是他送的才有問題!”
“澹臺涉!澹臺涉!”葉陽茜用力搖晃著他,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把他弄醒啊?”
北宮律迅速伸手說:“族符給我看!”
葉陽茜忙取下來扔給了北宮律,著急地想弄醒澹臺涉。而在前面,莫妮湊到北宮律的旁邊也在看鐘離和淵送的那片族符銀飾。
“沒問題啊!”莫妮指著上面精細的紋理,說,“符籙都是對的!”
“那一定就是制符的時辰有問題。”北宮律看到車內的煙霧漸漸散去,而澹臺涉上半身又全是汙血,於是關上了車窗。
莫妮半信半疑地問:“跟時辰有關系的嗎?”
“哦——”葉陽茜想起了什麼,說,“有關系的!有四個時間是不能制符的!”
莫妮眨了眨眼睛又問:“哪四個時間?”
葉陽茜用力回憶了一會兒,但是沒想起來,於是看向北宮律,北宮律很自覺地說:“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和十二月初二,農歷!”
“對對,就是這四個時間!我爸爸說過,這四個時間制符的話,不但會不靈驗,還會對用符的人造成傷害!”
莫妮看著昏迷的澹臺涉問:“會是什麼傷害啊?”
“現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必須盡快帶他回去。茜,趕緊給和淵叔叔打電話!”北宮律轉過身去,坐好之後開車離去。
在漆黑無邊的夜裡,狂風吹得澹臺涉有點冷,他看看左右,下面是暗得看不清波濤的江面。原來他正站在一座橋上,很寬敞很空曠的橋,路燈孤獨的矗立在側,各自照亮下方一圈圓境,昏黃光線淡得朦朧而蜿蜒。
似乎有哭泣的聲音,好耳熟!澹臺涉望向前方,是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赤腳站在橋欄邊,纖細單薄的身影扯動著他的五髒六腑。而她正望著茫茫江面,無助落淚,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澹臺涉。
“林悅!”澹臺涉喊了出來,眼中滿是期盼。
但是,女孩似乎沒有聽到,她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扶在橋欄上,低了低頭,似乎是想把下面看得更清楚些。
看到這個動作,澹臺涉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他拔腿向前狂奔而去,喊得嘶聲力竭:“林悅——”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25 21:32 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