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著工具箱一手託著旱羅盤的周泊唯站在槐樹的樹蔭下看著這幾個人越走越近,而對方看他也越來越清楚,特別是他手上的羅盤。

酷大姐還沒走近就開口道:“好古老的指南針呀!”

“做工好精緻啊!這東西有些年頭了吧?”發福大叔好奇地問周泊唯,但是後者沒有回話。

“你看,最下面的紅線是用來南北定位的!”最後一個上前的鬍子大叔也盯上了周泊唯手中的羅盤。

周泊唯沒有這閑情雅緻,從頭到腳仔細打量過這三個突然走出來的人之後,才跟他們說話:“你們也是迷路了?”

經周泊唯這麼一說,這三位驢友的注意力才從羅盤那裡回到迷路上。

“沒錯,沒錯!你也是的嗎?”回到現實中的發福大叔有些震驚於大家相同的遭遇。

“算是吧。”周泊唯有些警惕地打量著面前的三個陌生人,不打算多說一句話。

酷大姐露出擔憂的神色說:“我覺得太邪門了,加上他那就是四個人同時被困在這裡了!”

“大中午的遇上鬼堵牆,這地方真是邪門!”鬍子叔以手遮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接著,三位驢友就在槐樹的樹蔭下跟周泊唯聊起了他們自己迷路的原因,其實他們一隊不止三個驢友,而是有十幾個人,不巧他們三個剛才為了給遠處一顆槐樹拍照,結果找不到回去的路,從而與大部隊走失了。

那是一棵極少見的槐樹,城市裡面當然見不著如此粗壯茂密串花鮮豔碩大的槐樹,但是他們這群驢友遊歷不少地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品種。

更怪的是當時明明將槐樹的方位和距離記得很清楚,怎麼拍完照按原路返回卻好像越走越遠。說著這棵槐樹的時候,三人紛紛把自己揹著的單反拿出來翻照片給他看。

原來他們三個是隊裡的“色驢”。

“槐樹?居然還有那樣的槐樹?”周泊唯看著身邊樹幹碗口般粗大的槐樹,想象了一下對面幾個人描述的另一棵槐樹,“那必須去看看才行。”

“應該就在那個方位。”站在周泊唯身邊的發福大叔往東邊一指。

看到指路的發福大叔沒有同去的意思,周泊唯說:“你們跟我一起吧,這不是普通的鬼堵牆,不跟著我你們今天是很難走出去的。”

“喲,這小夥子口氣不小。”鬍子叔好奇地看著他,卻不太信服地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道士嗎?”

周泊唯搖頭,酷大姐和善地說:“那你為什麼來這裡呢?”

“說出來怕嚇著你們。”說著,周泊唯就朝胖大叔剛才指著的方向走去。

酷大姐馬上跟上了,非常感興趣得說:“沒事,你說!”

發福的大叔站在原地,不爽地對酷大姐說:“還真跟他去啊?”

鬍子叔也跟上去了,:“走吧,反正也走不出去。”

周泊唯走在最前面,酷大姐跟著在後面問:“是不是跟山上的那個神婆有關系?”

聽到這話,周泊唯猛然回頭,看著酷大姐。對方見狀得意地說:“其實我們上山之前村裡的人就提醒過我們不要上來了,說山上住了個神婆特邪門,還有一段路特別容易鬼堵牆,村子裡面的人都怕她,沒什麼大事急事絕對不往山上跑。”

“那你們還上來?”周泊唯似乎是帶著責備的意思在跟酷大姐說話。

鬍子叔一看就是不信邪的人,在後面接上了話,說:“我們去過多少地方,聽過多少這種話,一開始還會怕,後來發現都是子虛烏有,漸漸的就不在意了。”

“誰知道這次這麼邪門……”發福大叔跟在最後面似乎挺後悔的,“早知道就換個地方了。”

接著,一行四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槐樹。初見此樹,周泊唯震驚了,這棵樹又粗又大,簡直就是方才四人相遇時旁邊的那棵矮小槐樹不能比的。周泊唯仰望這棵高大突兀的槐樹,繁茂的綠葉中是大而鮮豔的紅色花串。

“這有沒有三十米高啊?”周泊唯是這四人裡面最後一個被這棵樹震撼的人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這三個色驢要寧願脫隊也要過來拍照了。

“沒有也差不多啦!”酷大姐對周泊唯笑笑說。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樹了,但是發福大叔還是饒有興致地研究這這棵樹,對周泊唯說:“真是奇景,你看這花開得,真是少見的紅。”

酷大姐也十分喜歡這棵槐樹,說:“而且這一帶的槐樹特別少,你們發現沒?”

鬍子叔說:“是啊,除了總是在迷路時候遇到的那顆小槐樹,就只有這棵了。”

周泊唯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羅盤好一會兒才說:“果然,困住我們的根本就不是鬼堵牆,而是五行陣法。槐者,從木鬼聲,不詳!”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25 24:43 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