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我來裝他的包,沒有球體,沒有什麼歌聲,什麼也沒有!”布萊克想起塔佳娜極其肯定的說法。

“凱文沒有帶包,他的東西一般都放口袋裡。”愛娃終於肯回憶這段事情了,對布萊克講道。

“啊,我記得很清楚,我兒子出門的時候就帶著一個包。”老裁縫很肯定地說。

“?!”布萊克愣住了,這個線索卻出現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

但是接下來的調查就沒法直接問老先生了,有點冒犯,於是他給老人的孫女一袋糖果,建議他們最好去議事廳附近避難,離開了裁縫鋪。

“那位埃特哈德?”老人a搖搖頭,“不,他不是冬靈的血脈,我們冬靈人都有一種奇特的血脈感應,但是沒有感應到他。”

布萊克有些喪氣,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沒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那麼,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的部分法術……例如……讓歌聲變成法術。”

老人a知道他是為了火災的事而來,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願意給予幫助,詳細地和他講述起來。

但是遺憾的是,根據老人所說,歌聲法術的範圍其實不大,蘊含的能量很少,最多隻能做到輔助性的法術,例如夜間助眠,鼓舞力量等等,就像自己的同事空獨特的源石技藝一樣。的確可以引爆施術單元,但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施法,大概一個多小時。

換句話說,按照正常道理來說,縱火者必須在施術單元附近,在引爆後一定會被波及到,不然無法讓施術單元爆炸。

簡單來講,縱火者在八個死者中間,甚至不排除……團伙作案。

“對這項法術這麼感興趣的,你是第二個。”老人a言畢,忽然提起來。

“哦?”

“那個叫托爾瓦爾德的,在鎮子裡挺積極的一個人,在天災過後,他說想鼓舞人們的意志,學習這樣的法術,讓我們哼唱一次這首歌。但是這種法術雖然簡單,可不是這麼容易學的,但是這小夥子似乎也不氣餒,只是再也沒有找我們學過。”

“……”布萊克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小故事,還是念在和死者有關係,在心裡把它記了下來。

“亞葉姐姐,你真的該休息了……”

亞葉剛做完手術,就被醒來的鈴蘭拉著。

“不,麗薩,這裡的人還需要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趕緊睡覺。”亞葉搖搖頭,準備繼續下一個手術。

“你已經有四天沒有閤眼了!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任務我來做就行了!說趕緊休息一下吧!”鈴蘭已經是哀求的語氣了。

“才四天……”亞葉輕聲重複道,“安託她有過一週沒合過眼呢,我還差太遠了。”

“不能這麼比賽啊,亞葉姐姐!”鈴蘭已經滿眼淚光了。

“對不起,麗薩,亞葉姐姐保護不了你,亞葉姐姐保護不了安託姐姐,”亞葉輕聲說,“亞葉姐姐……連自己的媽媽都保護不了,亞葉姐姐是最沒用的。”

“不能這麼說!!!”鈴蘭大聲說,將不少睡著的傷員吵醒了。但是鈴蘭一點也不管,她不顧自己恢復的身體也要阻止亞葉。

“……”亞葉停下腳步。

“鈴蘭幹員,我認為你該睡覺了。”亞葉低聲說,但是語氣是那麼的陌生。

鈴蘭真的被嚇到了,亞葉轉身離開,關上手術室的門,“手術中”的燈亮起。

鈴蘭站在原地,大顆大顆的淚水滴在地上,她輕聲抽泣起來。

太陽開始落山,光芒從破損的城市劃過。

布萊克坐在床上,看著對面牆上畫滿的,各種各樣的線索。

死者的照片,各種各樣的預言,城市的地圖,各個勢力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