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年,就對他這麼依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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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和霜星在這一年裡都在解放庫倫城周邊的村落,只靠著後勤兵和周邊友好村落的補給,從未回過庫倫城。同時也在間接地守衛在庫倫城周邊,防止烏薩斯的圍剿。

在這期間,布萊克積極地和雪怪小隊打成一片,每次都在霜星面前為他們的摸魚辯解,在休整的時候沒事就和他們一起喝酒划拳,醉了便和他們橫七豎八的倒在一起睡,大大咧咧的樣子惹得霜星也笑了出來。

到了後來,整個小隊隊員都在有意無意的促合著布萊克和霜星,看著他們一起都帶著端詳一對璧人的樣子,代價便是一個接一個被捂著臉的霜星凍成冰雕……久而久之,霜星每次見到布萊克都不由自主的綿軟了下來,連說話都放輕了語氣,布萊克想欺負欺負她,或者彈她的腦袋,她便紅著臉逃走。以往的那個冷美人形象早已不復存在。

至少,整個小隊都已經預設布萊克是他們的一員。

甚至,霜星自己都在尋找機會,去主動上前……向他表達……藏在心裡的……那種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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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頭來,他還是不會讓自己參與進他的計劃內,總是一個人去承擔一切。

……說什麼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呢……

一滴眼淚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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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布萊克眯了一下眼。

一個焦黑的廢墟呈現在他的面前,禿鷲在上空盤旋著,時不時俯衝掠走廢墟間的肉渣,除了禿鷲歡快的叫聲,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布萊克經過廢墟,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情況。不出所料,大部分村民都成為了焦炭或者糊了的碎肉塊,少數還能保持形體的焦炭,擺著一副瘋狂掙扎或者試圖逃跑的樣子。可見施法者狂暴的憤怒和法術火焰的兇殘。

如同地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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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廢墟中撿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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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布萊克後,眉頭很明顯的皺了一下。

“幾天前的事情?”布萊克走到他的面前。

“十天前。”他搖搖頭,一臉的不耐煩,“那個瘋子,不是,魔鬼,我們當時只是向她陳述了我們的看法,她就拔出劍,施放法術將這裡燒盡了,直到現在還有那味兒。”

“該死的理想主義者。”他從兜裡掏出一瓶酒,“自以為什麼感染者值得解放之類的。她自己沒看見,現在的感染者,自從有了那個什麼整合運動的帶領,開始猖狂起來,得了病之後,田也不種了,生意也不做了,就開始四處搶,我們的村子之前就被幾十個感染者差點給毀了。之前還聽說那個整合運動裡有愛國者,呸!有愛國者還不一樣都是群野獸!”

“你也別撿什麼東西了,沒多少啦,都被後來的感染者偷光了。趕緊離開吧,現在的烏薩斯,真不是人呆的……”

他木然的坐在一把焦黑的椅子上,喝著酒。

“感染者,就該像我們村子那樣,聚一起殺死。”他嘟囔道。

布萊克看著他好一會,輕輕行了個禮,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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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庫倫城都變了。

在布萊克霜星離開前,這裡有愛國者鎮著,游擊隊嚴格遵守紀律,立刻開始組織感染者一起修繕基建系統,甚至布萊克在離開的時候,街道乾淨的幾乎看不到一點垃圾。而現在,隨著加入計程車兵越來越多,愛國者的整頓任務越來越繁重,而且塔露拉有意將他調離中心區,使其無法管理到庫倫城的軍紀。

整合運動開始變得臃腫,街道上,牆上滿是塗鴉,到處都是垃圾、汙穢,往來的平民見到士兵都趕緊捂住臉,急匆匆的跑開,沒能及時跑開的,都被士兵追上騷擾要財要色。

在墮落的街區中,有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在一旁的建築上,似乎有一個……白色的影子?

“呀!這不是羅賓先生嗎?”一旁計程車兵認出了布萊克。

與愛國者手下的軍隊不同,這些士兵都是從烏薩斯各地自願加入的,他們都戴著白色的只露眼睛的面具,穿著白色的外套。雖說是自願加入,可他們手上的武器參差不齊,甚至有人只拿了根水管就參與進來,由於缺乏管教,他們的言語行為都極其下流,可想而知這些士兵的水平。

塔露拉什麼時候對於軍紀這麼隨意了?布萊克皺了皺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