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接觸到前面的空氣,居然在空氣中撞出了一絲漣漪。

漣漪綻開之後,柳葉居然被反彈回修睿手中。

“我們身邊耳目眾多,不方便提這些,你看二樓……已經被他們的靈識佔領。”修睿摸著手中的柳葉,指尖逸散出了黑氣。

將那片鮮嫩翠綠的柳葉,切割成樂綠色的粉末。

順著他的指腹,掉落了一地。

耳目?

我立刻想到了那個自動彈奏的鋼琴,那分明就是某些狂妄自大的人的一種警告,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後說話我會注意的。”

“就知道夫人冰雪聰明,一點就透。”他跨步走上了二樓的走廊。

我正張嘴,想問他如果被監視。

那我們每天要固定做那樣的事,豈不是都被人看光了。

可是在被無數外來靈識入侵的走廊之中,我根本就不敢胡亂說話。

只能逼自己,不去想這一個讓人尷尬的問題。

接下來的數天,六叔一直在臥室休養。

地下室的海柳棺材,對於鬼魂的益處極大,蠱婆已經習慣呆在下面休養生息了。

言清每隔一天,都會來宮家拜訪。

頭幾次修睿都會在一旁,一絲不茍的監視。

可時間一長,加上宮氏集團內部有些事物要處理。

他便沒法時時刻刻的盯著言清,只能委託我在家裡看著他,不讓他對小寶寶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在我心裡言清對小寶寶,是兄長一般的疼愛。

就好像以前,他照顧我那般。

所以也沒怎麼監視,反倒是和小寶寶一起跟著言清學彈琴。

小時候我沒什麼聲樂天賦,言清一上鋼琴課。

我就犯困,久而久之。

再有什麼聲樂課,他就不帶著我了。

眼下學起來比小寶寶還慢,卻也在言清的耐心下學會了一整首曲子。

“嘔——”我在小型鋼琴上練習著彈奏,突然之間胃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樣,一陣莫名的惡心。

我捂住了唇,快速的跑到了洗手間。

吐了好一會兒,依舊覺得很難受。

用毛巾擦了擦臉之後,我才身子有些發虛的走到外面。

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順氣,抬眼卻撞上了言清那雙清冽的眸子,“誒?言清,你怎麼在這?”

“來看看你,是胃不舒服嗎?”他雙手抱胸,斜靠在牆壁上。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胃動力不足,才有點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