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耽擱了太久了?”我看六叔燒成這樣,心裡有說不出的內疚。

修睿搖頭,“你已經很快了,參湯不熬些時間,藥性是無法激發出來的。”

他扶著六叔起身,讓六叔靠著床頭坐著。

我好用勺子給他餵食參湯,可六叔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了。

熬出來的參湯,根本就灌不進去。

一時間,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

額頭的汗更多了,一滴一滴就跟下雨一般的落下來。

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一襲冰涼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你這樣是喂不進去的,去廚房拿漏鬥,直接灌吧。”

用……

用漏鬥喂?

這也太粗暴了!!

“不要!!不要……灌藥,他會痛苦的。”一個少女心疼六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蒙了片刻,摸了摸六叔胸前的槐木牌,“六嬸,是你在說話嗎?”

在這個世上,能如此心疼六叔的。

也就只有她了!

“是我,讓我給他喂藥吧,你們把我放出來。”纖靈在槐木牌中說道。

讓魂魄進出槐木牌的法子,我還真不會。

於是,看了一眼修睿。

修睿唇瓣上下觸碰,無聲餓唸了個咒。

槐木牌一顫,便從裡面冒出一股黑色的煙。

黑煙在床邊變成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接過我手裡的藥碗,給六叔餵了一勺藥,“轅哥哥,你快點喝藥吧。你喝了藥,才能好起來。”

這聲音俏皮中帶著點撒嬌,別說是男人了。

就連我聽的,心頭都是一蕩。

可惜六叔陷入的是重度昏迷,隱約之間聽到纖靈的聲音。

手就開始亂抓,還差點打翻了藥碗。

纖靈實在沒辦法了,竟然是自己喝了一口藥,含在嘴裡。

“六嬸,那藥藥性很烈,你喝不得的。”我被纖靈這個舉動,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