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聽說過,楚閻官,你這生死簿不準吧。”六叔對這個名字,感到了十分的陌生。

楚江白了他一眼,說道:“不準?你當我們閻官是白吃幹飯的嗎?”

“上面寫我會在四十二歲的時候,遇到命中的良人。可是如今我已經四十有三了,怎麼還沒見到我的勞什子良人?不是吃幹飯是什麼……”六叔擰起來,李家都沒人敢得罪。

此時,目光一橫。

楚江自然是被震了一下,他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那就怪了,生死簿是從來不會出錯的。”

“我就告訴你吧,我連姓申屠的都沒見過,更別說是認識申屠氏了。”六叔也在楚江對面坐下了,隨手給楚江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楚江喝了口茶,說道:“六爺……可知道製作生死簿的材料是什麼嗎?”

“是什麼?”六叔用茶蓋撥了撥杯子裡的茶沫子,問道。

楚江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輕聲道:“神樹的枝幹打出來的原漿,我用了幾千年了,從來就沒失效過。”

“神樹是什麼東西,沒聽過。”六叔眼神微微一變,手也在桌子上扣了一下。

六叔曾經在經閣博覽群書,一看就知道他是對神樹有一些瞭解的。

此刻,卻還在此自欺欺人。

我在一旁,沒說話。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蠱婆是申屠氏的老祖宗。

真正的名諱,應該複姓申屠。

閨名不得而知,按這生死簿上的很有可能就是什麼申屠嬌了。

大概是大家叫她蠱婆叫習慣了,慢慢的居然把她真正的名諱給忘記了。

她老人家自己,心儀我六叔。

可是卻是不肯承認,我只能

蠱婆說道:“我聽說陰間被陰河水淹了,幾大閻官腦子裡的記憶都被洗去了。怎麼您沒事啊?”

“那幾個螢燭之光,豈能跟我比?”楚江洋洋自得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太牛逼了。

其他幾個閻官實力太弱,所以都被陰河水給漂白了。

如此裝x,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蠱婆雙眼一眯,清冷道:“陰間只容得下一位閻王大人,你這樣會讓陰間的那位尷尬的。”

“你沒見我,都把官服脫了,還想我怎樣啊。況且,陰間的閻官算個什麼狗屎東西,要不是……我才不會去當呢。”他自己說話之間,把中間那一段省略了。

本來想一帶而過吧……

六叔卻跟他較勁了,“要不是什麼?”

“沒什麼。”楚江閉口不說。

之前裝x的時候,可是說自己身份不一般。

搞得他的真實身份,是個太子爺似的。

蠱婆眼神有些疲乏,手肘靠在桌上,“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吧。我為了給南一仙那個臭小子療傷,元氣……”

她話還沒說完,手腕子就被六叔搭脈給扣上了。

“靜養了這些天,還沒有用嗎?”六叔問她。

她抬眸凝著六叔,樣子有些像是在撒嬌,“有些用吧,但是不如聽六爺您的曲子好得快。”

“早說嘛,要是我的曲子對你有用,我就天天彈給你聽。”六叔二話不說,往古琴前面一坐。

撥弄著手指,除錯了幾個音。

楚江觀察著他們相互關心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麼,“蠱婆,你在陰間那麼久,我還沒聽過你的名字呢。還沒請教……您老人家閨名……”

“賤名不足掛齒。”蠱婆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