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頭看他,輕聲道:“你剛才要提……你的父親嗎?”

曾經,我透過他的命節。

窺探過一些,修睿的過去。

他曾經好像某個朝代的將軍,而不是如同雲家一般。

整個家族從一出生,就是亡魂。

“你好奇?”他似乎並不反感,我問及此事。

我點了點頭,“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你過去的那些事,極少跟我說呢。”

“我死後的時候太長,事情太多說不完。”他嘴角溢位一絲笑,唇瓣吻了我的額頭,感覺他很願意和我分享自己的過去。

我雙手摟住他的腰,頭靠進他的懷中,“那可以慢慢和我講啊,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聆聽。”

“那好,我答應你,這次從鬼淵回去之後歐我便把所有的一切悉數告訴你。”他捏了捏我的臉,手指去觸向了我腰間的玉墜。

眼神有些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靈虛也跳了下來,出現在了我身邊,“言歡,你身上好像懷揣了好幾樣寶物啊。”

“有星月菩提,李家宗主戴的龍戒,檀木佛珠,還有這枚顧神使送的玉墜子。”我放心大膽的,把這些東西都展示給靈虛看。

靈虛的眼神有幾分豔羨,說道:“你小小年紀就渾身是寶,當真是運數極好之人。”

“渾身是寶的,是豬吧。”我噘著嘴,專做不高興。

靈虛哈哈哈大笑,在半空中就打了一下我的後腦勺,言道:“哈哈哈,言歡,你還真是個有趣之人。”

我都不知帶我說的話,到底哪裡好笑了。

可能是靈虛當這個無聊的長老太久了,一個冷笑話都能笑個半天吧。

鬼淵實在太深,墜落很久都沒到盡頭。

不過,此刻朝下俯瞰。

已經能看到縮小版的地貌,原本幹涸的河床。

此刻,被從陰間流下來的陰河水注入。

在我們的眼前,川流不息。

落地以後,卻看不見水裡有任何的鬼魂。

我想是因為鬼魂從那麼高的地方沖刷下來,魂魄已經十分散亂了。

估計是沒有氣力,從水流中浮起來了。

一路走過去,也花了一些時間。

終於是走到了黑龍以前,酷愛盤踞的那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