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他臉上的水漬,十分自然的翻身。

和這個小東西交換了位置,繼續閉上眼睛睡覺,“好了,這樣你就不會淋到了。”

“可是你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貞打斷了。

趙貞閉著眼睛,把他的頭顱壓在自己的懷中,“閉嘴,胡亂聒噪,就打斷你的狗腿。”

看著雨水落下,落在她白皙的臉上。

我一開始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躲,可是看著看著就懂了。

她哭了,淚水混著雨水。

就連我一時間,都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淚。

心好痛,針紮的一樣的疼。

只想把上祈找到,大卸八塊。

可是這家夥是屬泥鰍的,連誅神山都能跑下來。

就憑我,恐怕是絕無可能找到他的。

心中氣餒之下,已經打算將靈識回歸本體。

先上這高高的屋頂,幫趙貞這個小妮子把房頂的瓦片給修了。

“有人在偷窺我們,也不能講嗎?”銀發嬰兒問道。

這時,趙貞才緩緩的松開他的身子,問道:“偷窺?你覺得會是誰?”

“好像是靈識吧。”他說道。

趙貞閉上了眼睛,言道:“錯覺。”

“不可能,我的感知不會有錯。”銀發嬰兒爭辯道。

趙貞又睜開了眼睛,輕聲道:“你父親說,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神使以上的存在才能擁有靈識。而言歡說了,除了養病的顧雨澤,這裡不會來神使的。”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是……他呢?”銀發嬰兒結巴了一下,說完話卻徹底沉寂下去。

趙貞躺著,眼神有些空洞,“他困在那裡,自身都難保了吧。”

一把白色的油紙傘,突然出現在床的上方。

遮住了,落下來的雨。

那個撐傘的人,身姿頎長。

又瘦又高的,像是一株細長的瘦竹。

他及腰的銀發在夜風中,輕輕的飄動著,“誰說我自身難保的,我看你是為了把我逼出來,故意不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