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和中指合併,豎在我的唇邊,“她讓我祭祀我就祭祀嗎?這麼久了,我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你放心,這裡困不住我和阿贊蓬的。”

背後一片的冷,雖然我背朝著水體。

可是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邪神之力正在不斷的壯大。

我抬著頭,任由邪風吹亂頭發:“預産期就要到了,睿。”

“歡,我很快就會出去找你的。”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好像要將我的意識和他的靈體徹底的融為一體。

我閉上了眼睛,身體卻在邪風中消散。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只是抓住了他衣袂一角,“你還是……把我趕走了……”

眼下,白霧渺渺。

無數邪神邁著機械的步伐,一點點的將他和阿贊蓬包圍。

雙眼睜目欲裂,卻無法停留片刻。

那一霎,我好像看到了無數雲卷雲舒、花開花落。

這世間的緣法,大體就是如此的。

從床上睜開雙眼,身上蓋著一層薄被子。

“主人姐姐,你終於醒了。”薛小寶在水盆裡擰出了一塊濕毛巾,飄到床邊。

將濕毛巾,敷在我額頭上。

我頭疼欲裂,咧了咧嘴,“什麼叫終於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三天三夜,嘴裡還一直說著胡話呢。”他趴在我枕邊,像小貓一樣蜷縮著。

我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嗓子又幹又疼,“三天?這麼久!!神君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聽贏少主說,神君大人過兩日就出關了,您現在醒來剛剛好。”薛小寶說道。

我身子骨難受的要命,總覺得自己這次感冒發燒沒得到妥善的醫治,“我記得贏家,是有家庭醫生的,都沒有醫生過來看病抓藥嗎?”

“我去找過贏公子,本來想叫他喊醫生來給你看病的,不過他沒同意。”薛小寶手託著腮,幫我把被子又掖了掖。

我一臉費解,“沒同意?”

按照額頭上的溫度,我發燒至少四十度了。

都這樣了,贏揮浮也不肯我找醫生?

這翻臉認人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嗯,他過來看了一你一眼,扭頭就走了,好像是生氣了。”薛小寶點頭道。

我眉頭一皺,生氣?

和贏揮浮認識這麼久,他可從來沒對我動過氣。

對其他任何人,也極少動怒。

我心中不解,又聽薛小寶繼續說道:“我追上去問他,他還說您這樣不需要找醫生呢!!”

“他說的對,我這樣的毛病,是不需要找醫生。”我咳嗽了幾聲,腦子發沉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在那個地方的記憶都還在,可是回憶起來卻十分的吃力。

看來贏揮浮,是知道我去哪兒了。

所以他才動了怒,扭頭就離開我的住處。

不一會兒,薛小寶端來了熱好的飯食。

一口一個主人姐姐的朝我撒嬌,非逼著我一定要吃些東西下去。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

吃什麼就吐什麼,就連它往我嘴裡塞梅子都不管用了。

這下,薛小寶犯愁了,“怎麼會這樣!!以前你一吃這梅子,孕吐就會好很多呢,主人姐姐。莫非是這次的梅子失效了?還有這些菜色,都是用香醋做的,您不應該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