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找過來,我就感覺到,一直有人在旁邊偷看。不過你的腳下,的確有很深的地方,以你的佛法還不足以化解。”修睿冷冰的目光四下裡一掃,停在了那朵梅花漂浮的位置。

他……

能看的見那朵梅花。

還是……

能看得見我?!!!

阿贊蓬一驚,往後退了一步。

低眉之際,眼中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的確,以我的法力無法看透這玄幽之水。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這位仁兄是友非敵。”

“過來。”修睿冷淡道。

阿贊蓬指著自己,“我……我過去嗎?”

大概是沼澤裡的漩渦太多,讓他一時不太敢隨意邁動步子。

“睿,你是在叫我嗎?”我和他遙遙相對,只有一絲靈識覆蓋在這附近。

他冰冷的眸中,斂起了一絲波紋,“當然。”

一時間,心中好像有五彩的禮花綻放。

那個男子看的見我,即便身處險境。

依舊把內心最溫柔的角落,全都給了我。

我的意念飛奔而去,紮進他的懷中,“為什麼……要這樣,宮修睿!!”

見到他沒有從前的柔情蜜意,只有一腔幽怨的控訴。

“在氣我,替你擋劫。”他理智的問我。

我咬了他的胳膊,“我已經經歷過一次至親之人,替我當下劫難,你為什麼要我經歷第二次。”

那樣的痛經歷一次,已經讓人痛不欲生。

他卻生生,又讓我遭受一次。

“可是這個劫,你自己過不了。”他任由我咬著他,手順著我的發絲撫摸下去。

我心口一灼,想罵他。

卻無話可說,的確我自己渡不了這麼艱險的劫。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活人之軀進來根本就存活不過一秒。

我沉默很久,才開口對他說道:“孩子要出生了,睿。”

“你想讓我在孩子出生的時候,陪在産房嗎?”他摟著虛無的我,眼神有些飄渺。

像是宇宙一般,穿透了億萬光年。

我看不透他,輕聲問道:“可以嗎?”

“夫人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下來。”

他的手指順著我的發梢,落進了水中。

摸起了飄在我身側的梅花,突然說了一句,“是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