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函谷公子幫忙固然好,可是她給長老療傷的話,那長老就是她的靠山。就算贏函谷和贏公子兄弟合力,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吧?”二叔深謀遠慮,想的更加長遠。

三叔卻吐槽道:“你們兩個都瞎猜什麼?宗主在贏家那麼長時間,對這些事情肯定比你們瞭解的清楚。”

“是了是了,我們光顧著自己瞎猜了,都忘了宗主才是最瞭解這些事的。”二叔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才言道:“二叔不用太妄自菲薄,你和四姑姑猜測的都對。其實我們只要先讓李羲織失信於長老,再想辦法借贏家其他人的手除掉她就好了。”

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

李羲織只是手段狠辣,頭腦並不怎麼靈活。

等修睿回來,他一定能想到辦法對付了李羲織。

一番商談下來,大家都同意。

對於笙白死於李羲織之手的事情,暫且選擇隱忍。

翌日,二叔給贏老夫人去電。

說是天氣炎熱,屍首不易搬運。

便不要派什麼人送來李家,找個好點的墓園葬了就是。

若贏家有公子能看上她,也可將她的魂魄留下。

雙雙冥婚,這樣她就能葬入贏家祖墳。

老夫人聽完以後,一個字都沒說。

結束通話了電話,想來是不會跟贏家其他人傳達二叔的意思。

我便親自打了電話給花靜女,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花老頭也在一旁。

老頭插了幾句話,都是幫我們的。

花靜女在電話那頭和幾位長輩商量了一番,便答應去問問贏函谷是否願意娶笙白作為自己的冥妻。

晚上,我便去六叔住處陪笑笑。

笑笑又長大了不少,看到我隨身佩戴她給我做的護身符,對我是笑逐顏開的:“媽媽,你當宗主那麼忙,能有時間來陪我,我真的感覺好幸福哦~”

“你不氣媽媽老是外出,不把你帶在身邊就好。”我摸著小女兒的頭,心裡總是在想什麼時候。

才能把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不擔心“他們”痛下殺手。

她笑著搖頭,“不氣不氣,媽媽是有事在外面忙。”

“今天睡覺前,不用讀資治通鑒了吧?”我替她掖好被子,打算回去睡覺。

她好像知道我不想這裡多呆,乖巧的躺在床上,“不用,媽媽。”

“那早點睡,媽媽關燈了。”我拉燈繩的時候。

她面色變得有些急,“媽媽,我還有一個問題,爸爸……什麼時候來看笑笑啊?”

“嗯~爸爸在哥哥出生之前就會回來,笑笑想不想看哥哥出生以後的樣子啊?”我笑著問她,只覺得只要看著她可愛的小臉。

那些如同噩夢般的回憶,也都可以輕易的淡忘。

她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想!!笑笑想把好吃的糕點,好玩的玩具,全部、全部都給哥哥玩。”

燈繩被我拉上了,摸了摸她的小臉。

我轉身,離開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花靜女那裡都杳無音訊。

要說人死後,回魂三日過後。

還沒有到陰間報道,那就算是陰間逃犯了。

實則,若答應冥婚。

她在笙白死時,三天內就要打電話確認。

直到我回到李家的第五天,花靜女才用一種很喪的語氣跟我打電話,“揮浮在不在?如果在,能請他來接電話嗎?”

“他就在我的旁邊,不過是在沉睡,大概還睡兩天。”我據實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