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宮離殤沉聲問道。

四姑姑還以為宮離殤裝傻,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紅地雲珠日天錦。”

臉上的表情是,你小子居然在老孃面前裝蒜。

“幹什麼用的?”宮離殤惜字如金。

四姑姑眯起了眼睛,問道:“既然不知道那東西的作用,你從贏家回來,幹嘛不直接回宗家。”

“因為我被人綁架綁來了這裡,四姑姑。”我推開門,從車上下來。

四姑姑掐滅了煙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是誰這麼不要命敢動我李家的人?”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可能想讓我用龍戒幫他們開啟墓門吧,最後都被我給料理了。”我正說著,四姑姑的手摸到了我側臉上凝固的血跡。

她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心疼我,“也許五哥說的對,讓你當宗主會給你帶來大難。”

“什麼大難啊,姑姑,我這不是沒事麼。”我在她面前轉了個圈,力證自己沒有受傷。

四姑姑被逗的撲哧一笑,摟著我上她那臺越野車,卻是使喚丫頭一樣使喚玉珍,“玉珍,把贏少主扶到後排去。”

“是,姑姑。”玉珍也很乖巧。

扶著贏揮浮,到車子的後排。

四姑姑一踩油門,連夜帶我們回到宗家。

回到宗家,已經是淩晨四五點了。

此事只通知了二叔一個人,在宗家門口遇到他的時候。

他的臉色黑的,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硬,“聽說你不辭而別去贏家,是為了玉珍、笙白那兩個丫頭?”

“爸,你別怪瑾兒,她是怕我在贏家有危險。”玉珍怕我挨罵,主動去跟二叔解釋。

二叔顏色一厲,“你喊宗主什麼?”

“父親,我錯了,我……我在贏家喊她瑾兒習慣了。”玉珍嚇得跪下來了。

我看二叔那麼在意名分稱呼,怕玉珍受罰,只能替玉珍解圍,“二叔,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逼她喊我瑾兒的,不然我就不和她說話。”

“少主。”他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我,然後緩慢的退後了一步。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二叔,你怎麼了?”

“李羲輕謝過宗主,對小女的救命之恩。”他雙手交疊,竟然單膝跪下了。

我微微一愣,急忙去扶他,“二叔,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應該做的。”

“你理當受我這一拜,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我卻沒想到宗主深謀遠慮,還在怪你拋下李家事務不管。”他的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

明顯在他剛硬的外表下,有一顆愛極親人的柔軟的心腸。

只是他的身份,不讓他有太多的感情用事。

自從知道李羲織的真面目以後,玉珍去贏家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了。

他也想救她……

可是他礙於身份,只能有苦難言。

我替他做了這件事,所以他才這般感激我。

我笑了笑,扶起二叔,“那好吧,我就受了二叔您這一拜,你快起來吧。”

“謝宗主。”二叔一板一眼的謝過。

我看了一眼宮離殤肩頭扛著的贏揮浮,說道:“贏公子護送我們來的時候受了點傷,二叔能幫忙看看嗎?”

“他怎麼受傷的?”

二叔過去給他診脈,還沒等我說,就言道,“他殺了人了?”

“是啊,在白楊鎮的上的時候,他不得已出手了一次。”我不敢把實情告訴二叔,怕嚇著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