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眼珠子血淋淋的,瞧著十分的慎人。

隱約中卻帶著一種明亮,而又溫慧的感覺。

九溪看見了,嚇了一跳,“姑爺,你做什麼呢!!拿出這種東西來。”

“這是……是她的眼睛嗎?”二叔好像真的能僅憑這一雙血淋淋的眼球,就能認出它的主人來,聲音有些顫抖了。

修睿冷漠道:“我和這雙眼珠的主人不熟,問我沒用。”

“你……”二叔氣結。

阿皖偷偷瞄著那雙眼珠,“二叔公說她是誰?是……叔母嗎?”

“你也知道?”二叔這才覺得,阿皖的身上似乎藏著秘密。

阿皖臉色慘白,身子抖的厲害,“我也只是猜的,平日裡我也很少見叔母,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宮修睿,這雙眼睛你在哪裡尋來的?”二叔死死的盯著這雙眼睛,眼睛有些發紅。

修睿把手一合,“昨晚上,在窗外撿的。”

“窗外撿的?”二叔就更費解了,似乎不明白這對眼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們的窗前。

我急忙把昨晚的事,告訴二叔,“昨晚上三叔派人追阿皖回去陪嫁,阿皖跑來找我們。我和修睿出去找阿皖的時候,在窗外的地上看見的。”

又告訴了二叔,阿皖之所以要逃。

那是因為當年被李羲織,推入到河中過。

這件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

也就是失蹤的二伯母,玉珍和她自己。

如此一來,李羲織要害的便是這三個人。

眼珠子也很可能,就是我二伯母的。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二叔眼底的痛,讓人心碎。

我愣了一下,很小聲的回答他:“我們昨晚上見到這對眼珠,並不知道……並不知道……”

“請……把它給我。”二叔彷彿是耗盡了最後了一絲氣力,一字一頓的對修睿說道。

修睿把帕子放到二叔手裡,眼神冷酷,卻意味深長,“如果能快些找到人,交給蠱婆的話,興許是能治好的。”

“要不要把贏家的送親隊追回來?”九溪在老爺子身邊呆過,為人極為機靈。

二叔整個人著急上火,眼睛紅的像個兔子,“追個屁啊,先把人給我找到,我要活的。聽見沒有!!!”

由此可見,他對二伯母的感情很深。

只是二叔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此刻只能有苦往肚子裡咽。

“二叔公,你……不打算追究李羲織了嗎?玉珍姑姑在她受傷,會很危險的。”阿皖還是比較講義氣的,替玉珍說了一句話。

二叔一擺手,“她不會有事的,贏少主不會讓她有事的,你別瞎擔心。”

“二哥,這個贏揮浮恐怕是中了美人計,剛才他還幫著李羲織要把玉珍帶走呢。你就不擔心你女兒的安危嗎?”三叔也在旁邊插話了。

二叔看了一眼三叔,說道:“我都忘了,你孫女也跟去陪嫁了。”

“你知道就好,笙白可是我的掌上明珠。總以為是送笙白去享福的,沒想到卻跟了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三叔提及李羲織,眼中帶著深深的憂色。

二叔則很鎮定,言道:“他最重承諾了,方才對玉瑾說贏家不是虎穴狼窩。她想去看玉珍,隨時都可以過去。所以,定不會食言。”

二叔所言,我早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