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上祈?不過他實力那麼強悍,要這個紫砂壺可能沒什麼用,大概是跟我們在惡作劇吧。”我唯一能想到的有此能力的,就只有他。

修睿果斷道:“不會是他,他的力量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也對,上祈的力量現在都繼承在鬼胎身上。

若此刻闖入李家宗家,定會被四方罡氣所滅。

“那會是誰……”我一聽,又陷入沉思。

修睿面色如冰,一字一頓道:“不管是誰,那個人都在警告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可我們一直都平安無事,這就意味著……”

“他不是他們的人,他偷東西,可能只是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我立刻接道。

修睿點頭,“只是一種假設罷了,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這太可怕,我們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而這個人光偷偷監視還不夠,還要在我們的眼皮子低下頭東西。

告訴我們,在我們的身邊。

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都在偷看。

還真是……

讓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改好的大典用的華服便送過來。

因為我最近瘦了不少,腰線的位置收進去不少。

不至於看起來,完全撐不起這套沉重又帶著天威的衣服。

袖有龍紋滾邊,胸有蛟龍戲珠。

擺上繡有,金凰騰飛。

穿著踏雲靴走了幾步,不自覺地就昂首挺胸起來。

“瑾兒,這套衣服還真適合你。”玉珍看著我身上這身衣服,誇贊道。

一旁的二叔,白了她一眼,“什麼瑾兒?”

“我給瑾姐兒起的小名,爸爸,這名字好聽不?”玉珍年歲尚小,品性天然去雕飾,並不十分老成。

二叔氣的給她腦袋來了一下,“她是未來的宗主,你也敢喚她的小名。她可以喚你珍兒,你卻不能叫她瑾兒。”

“那我該喊她什麼?”玉珍問道。

二叔兩隻手的掌心朝內,交疊在一起,朝我一拜,“自是要喊一聲少主的,以後不可再以下犯上了。”

“二叔,這怎麼當得起呢。”我去扶二叔。

二叔雖被我扶起,卻是一臉恭敬的樣子,“聽說你見過關山蒼,她是不是就喚你少主?

“是啊,可她是我大房的家奴。”我輕聲說道。

二叔凝著我,眼神十分的嚴肅,“你成了宗主,整個宗家都要臣服於你。除非……你不想樹立威信,那麼宗家中人便會不服管教。”

“所以,繼任宗主的大典如此隆重,其實只是在幫我樹立威信吧。”我也明白過來,二叔和三叔如此重視繼任大典。

想來,是怕宗家之人不肯聽我的。

二叔點頭,同意了道:“我已經用玄龍令,召集了所有在外散落的李家人。讓他們大典那天都來,否則以叛逆論處。”

這麼說,四哥哥、李菇他們也會回來了?

那到時候整個宗家,應該就熱鬧了。

“如果有急事不能來,也要以叛逆論處嗎?”我心想著大典之日迫在眉睫,有些人趕不回來也無可厚非。

尤其是李菇行蹤飄忽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