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個眼神,好像還認識楚江。

“您還不知道吧?堂堂楚江閻官找人攪弄陰河水,差點把我的軍營淹了。如果不是宮少阻止,我看楚江的人還想把整個陰間都淹了。”雲驚鴻在軍帳坐了下來,抓了一個供奉在香案上的果盤裡的水果。

大大咧咧的咬了一口,眼神卻十分謹慎。

兵者,詭道也。

這年頭帶兵打仗的,那個不是膽大心細。

靈虛長老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皺眉瞟了一眼楚江,“楚江閻官雖然求勝心切,但不至於行如此之事吧?”

“你不信,可以問宮少麼。”雲驚鴻淡淡而笑,看向了修睿。

修睿面色淡薄,輕點了一下頭。

這一下,靈虛長老臉色驟變。

目光犀利的,看向了綁在十字架上的楚江。

楚江身上纏的是紅色的乾元鎮魂鎖,看著只是極細的紅線。

實則上面,帶著乾元之力。

一聽雲驚鴻往他身上潑髒水,雙眼猩紅的掙紮起來,身上被乾元之力灼的直冒黑氣,“我是找了人操縱陰河水淹他,可我沒那麼蠢,傻到要用陰河水淹沒整個陰間。”

“你找的那個人,是密宗的和尚吧?”修睿突然補了一句。

楚江臉上閃過一絲驚駭,半晌,才問道:“你見過他?”

“交過手,他堅持說陰間已經腐朽。若非今天我插手,陰間今日便會涅槃重生。可我呆在這陰間數千載,我從沒感覺到過陰間有什麼腐朽。”修睿緩緩的說道,冷峻的臉上根本不帶一絲表情。

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是一把匕首。

往楚江身上要害的更深處,慢慢的推移進去。

雲驚鴻深以為意,道:“我當時也是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輕易聽之任之,才下手進敵營抓的楚江。”

楚江也不是傻子,見事態發展到這個份上,大叫了起來,“靈虛長老,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密宗的禿驢原來是存了那樣的妄念。我也是被他矇蔽了……”

“你還敢喊冤,居然把密宗的人扯進來。”靈虛長老白了他一眼,眼睛裡流露出了複雜和思慮。

似乎也十分反感,密宗的人牽扯進來。

靈虛長老思慮了片刻之後,突然向雲驚鴻要人,“雲將軍,你能不能暫時先放了楚江。我看他也不是有意要配合密宗……”

“放了他?可是我一抓到他,陰河水就停止暴漲了。要是放了他的話,下一次陰河水再暴漲……”雲驚鴻沒有立刻答應,反倒表現出不信任楚江。

靈虛長老眼色一變,似乎是想發怒,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還請雲將軍賣老朽一個面子,老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您的面子,當然要賣。我們打架歸打架,可是讓外人水淹陰間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發生的好。”雲驚鴻手一抬,縛在楚將身上的乾元鎮魂鎖就自動解開了。

楚江一解除舒服,便單膝跪跌在地上。

身上被乾元之力傷的不輕,卻還是有些不甘心,“靈虛長老,此事有蹊蹺!!那個密宗的和尚實力有限,能淹半個陰間了不起了。根本就沒法……”

“閉嘴,你還嫌丟臉不夠嗎?”靈虛長老怒斥了一句楚江。

楚江就像挨訓的孩子,瞬間憋住了嘴。

淚眼汪汪的,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靈虛長老也不搭理他,將慈愛的目光落在我懷裡那個沉睡的孩子身上,“這個就是宮二少的孩子嗎?還真可愛,能讓我抱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