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把簪子遞給了修睿,“睿,你快戴上吧。”

“雲驚鴻,我問你,你哪兒來那麼多封印著邪神的飾品?”修睿接過玉簪,並沒有戴在頭上那麼花枝招展。

手中探入一絲鬼氣,在玉簪之中。

玉簪被鬼氣環繞之下,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是……

裡面的邪神在哭嗎?

雲驚鴻的右手食指的第二根指節上,戴著一隻金色的戒指。

戒託上雕刻著一隻猙獰古怪的邪魔的頭顱,戒身上卻雕刻了一排古怪的咒文,他伸手摸了摸,“我曾經跟一個泰國的黑衣阿贊訂立契約,在寺廟中修行過一陣子。”

“黑衣阿贊?那是什麼?”我從沒去過泰國,雲驚鴻說的什麼阿贊從未聽過。

雲驚鴻答道:“泰國寺廟裡的高僧,都叫阿贊。”

“原來是這樣。”我沒想到雲驚鴻還在寺廟裡,跟著高僧修行過。

方才宮離殤還說,寺廟周圍有佛光普照。

鬼魅難以進入,可雲驚鴻竟然能呆在裡面修行。

修睿問道:“你怎麼不跟白衣阿贊修行?這樣殺孽化解的能快些。”

“要我整天跟著一群禿驢念經,這日子我可過不下去。”雲驚鴻嘴角一抬,臉上漾起一絲淡笑。

身輕如燕的,從高牆上跳下去。

我小聲的問修睿,“阿贊還有黑白之分啊?”

“白衣阿贊行正統佛法,極少用到邪術。而黑衣阿贊以邪法渡人,所以不太受正統寺廟待見。”修睿跟我解釋了黑衣阿贊和白衣阿贊的區別,握著玉簪的手卻好像抓到是一根烙鐵一樣。

下意識的將玉簪丟出,可是為時已晚。

從玉簪當中長出了一根黑色的藤蔓,直接纏住了修睿的手。

那藤蔓的力量好生厲害,所纏之處流出了黑色的血。

雲驚鴻眯著眼睛,“宮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主動去招惹邪神。”

“你的玉簪來歷不明,我不探明白,怎麼敢帶在身邊。”修睿有話直說,讓雲驚鴻的臉色一沉。

雲驚鴻似乎被氣到了,賭氣說道:“你願意探明就探好了,被邪神咬了也不怪我。”

話音剛剛落下,就從玉簪上探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

那個女人生的極有異域風情,大波浪的白色長發像是碧空之上的雲海。

眉間有一紅點,睫毛濃密而又修長。

那個女人一張口,用類似古巴利語的語言說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可甜糯魅惑的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

“宮夫人,她在說,是誰……吵醒本座睡覺。”雲驚鴻一眼就看出來,我對這個從玉簪上冒出來的人頭說的話,充滿了好奇心。

修睿淡淡道:“是我。”

說的是中文,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聽沒聽懂。

聽到此處,人頭凝著修睿的臉愣住了,緩緩的才張開嘴,“救我……救我……”

救她?

看她悽楚掙紮的表情,好像看到修睿第一眼之後。

就把他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張口就是向修睿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