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他提起,我都忘了。

這還是在李家宗家,不去拜見我的這兩位當家叔伯太說不過去了。

“那你一會兒記得叫我,我真的還有些困……”我閉著眼睛咕噥了一聲,本來想把見兩位神使套出來的話都告訴他。

不過,想想這裡還是兩個神使靈識覆蓋的地方。

有些話題,也不太方便提起。

我實在太困了,一秒鐘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有一條溫熱的毛巾敷在我的額頭,我才臉頰滾燙的睜開眼睛,“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外頭日頭很好,也是晴空萬裡。

幾只粉白的蝴蝶在院子裡飛舞,許多小野花都盛開了。

“沒有,我想,用這樣方式叫醒你,會舒服點。”他手裡的毛巾在我的額頭上擦了擦,我想從他手裡接過毛巾自己擦。

他卻一縮手,讓我拿不到毛巾。

我只能躺著無辜的看著他,他提起了我的手臂。

又用帶著熱氣的毛巾,擦拭著我的胳膊。

滾燙掠過肌膚,有種氣血通暢的舒適。

彷彿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喚醒了,宿醉的沉重感也消退了不少。

我凝了他俊秀可餐的眉眼一會兒,才說道:“戰況怎麼樣了?”

“雲驚鴻被我喚醒了,我也給其他將士下了抵禦黑焰燈的術法,想來相柳應該不會輸的太慘。”修睿擦拭完我的手臂,手指落到我的衣釦上。

我臉頰緋紅,卻也不抵抗。

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他手底下的動作,所有的扣子都被解開的時候。

我已經難為情到極點,伸手護了一下胸口,“睿。”

他也不說話,靜靜的凝著我。

自從恢複了六年前的記憶以後,和他算是老夫老妻了。

可就算是老夫老妻,擦身這樣曖昧的舉動。

換做是平常的小夫妻,第一次這般也會有些笨拙和羞澀吧?

我和他對視了三秒鐘以後,將護在胸口的手緩緩的移開,“是我自己喝醉酒的,其實不用你那麼辛苦照顧我。”

熱毛巾的熱氣,和他冰涼的手指同時觸到肌膚的時候。

身子不禁發癢,緊張的繃直。

我本來就很怕癢,他這麼盯著我給我擦身。

身體自然就變得更加的敏感,所有的感覺彷彿都放大了數倍。

寒毛也跟著,一根一根的立起來。

“神使要見的是我,本就該是我和他們把酒言歡,昨夜夫人是代替了我。”他寵溺的點了一下我的鼻子,似乎對我陪神使喝酒反倒有幾分感激。

我被他溫柔的眼神看的差點淪陷,盯著他嚥了一口口水,“對了,昨天你不在陰宅,神使來拜訪你。我就替你見了他,順便和他一同來李家。”

“他尋我什麼事?”修睿把毛巾丟到一邊,指尖劃過我的小腹。

留戀了一會兒,才替我扣上釦子。

我等到他給我扣上了釦子,狂跳的心才逐漸平複下來,“說是要在鬼淵找件東西,不過那東西上祈可能會搶奪。就想讓我們幫忙把上祈先找到,再行此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