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六叔回答道。

蠱婆理所當然道:“那邊不是蛇眼,你還真是好笑,覺得我會給你一雙蛇眼……”

“但……但是我的……視野很奇怪,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六叔看著自己的手指,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也不知道在他的視野裡,所有的東西是什麼成像的。

可不管如何,六叔終於能看見了。

我心花怒放,很想跳起來慶祝。

眼下卻只是和一旁的纖靈對視了一眼,纖靈也是喜上眉梢。

當著我們這好些人的面,不管不顧的狠狠的在六叔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蠱婆從床邊起身,有些不耐煩的對六叔道:“不是說了麼,用蛇魂司掌眼睛的部位,修補你受傷的地方。你……現在可還看得到靈魂的本相?”

“看不到了。”六叔回答道。

蠱婆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一把抓住宮離殤的胳膊,“看不到就好,乖徒兒。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吧。”

宮離殤還在發愣,被蠱婆叫了之後。

才猛地一醒,面帶猶豫的跟著蠱婆一道出去。

“師父,我送送你吧。”我看宮離殤的表情古怪,便提出要送他們。

他們剛了一出了客房,管家就拿了紙筆。

寫好了玻璃窗價格,讓宮離殤簽字畫押打欠條。

宮離殤一看玻璃,還有安裝的費用,一下就炸毛了,“你這是和我哥合夥訛我呢?一個破玻璃,才幾個錢,安裝費用就要五十萬。你知道我當醫生才多少月薪嗎?”

“小宮總,您誤會了,我已經算您便宜了。”管家一臉難色。

他個頭比宮離殤矮了許多,踮起腳才能在宮離殤耳邊跟他小聲的耳語。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宮離殤竟是在欠條上簽字了。

我把他們送到了家門口,管家又對蠱婆說:“前輩,還請您交出隨身的符牌。”

因為家裡陣法很多,他們要回陰間。

那必須離開宮家陣法的範圍內,才能踏入冥途。

所以除了我和修睿,任何冥途裡的人是不可以在沒有經過我們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到宅中。

“我可是你們宮夫人的師父,你還防著我?”蠱婆有些不悅,扯斷了手腕上套著的符牌折的手環。

管家雙手接過已經被扯斷了的符牌,禮貌道:“並不是的,我是怕您遇到危險。要是有人想進宅子,很可能出面搶奪您手裡的符牌。”

“我哥以為就憑這些陣法,就能高枕無憂嗎?”宮離殤突然冷笑了一聲。

我面色一凝,知道重點來了,“不能高枕無憂嗎?”

家裡的這些陣法數量很多,幾乎誤入宮宅的。

都會被困在陣中,寸步難行。

“宮宅的陣法能攔住外面進來的人,可萬一裡面的人有問題呢?”宮離殤這一番話若有深意。

我臉上浮起幹笑,“小叔叔,我這家裡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是嗎?也許你根本就不會信我的話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小心你六叔身邊的女人。”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

我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角,說道:“等等,你……是不是認識她?”

“何止是認識,她……”宮離殤想說什麼,卻是臉色一變,突然戛然而止。

我眯了眯眼睛,不知道該不該信宮離殤的話,“你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麼來歷?我感覺……你剛才沒認錯人……”

纖靈看起來那麼軟弱無害,若不是年少死於非命。

基本上可說是六叔的同齡人,可宮離殤卻說她糾纏了他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