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壓住不能動,嘴和鼻子都被枕頭堵上。

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立時用腹語抗議,“我不亂動就是了,你放開我。”

“那你要跟我保證,三天內都保持這個姿勢不許動。”他逼著我向他保證,依舊是不肯鬆手。

我又不是僵屍,怎麼可能三天一動不動,“那上廁所怎麼辦?”

“告訴我,我送你去。”他堅硬道。

我一聽居然不能自己上洗手間,埋在枕頭裡的臉燙的都要燒起來了,“這樣……方便嗎?要不請個……看護吧。”

他帶我上洗手間,自然是有諸多不便。

那手紙都需要他代勞,就算他願意屈尊這樣做。

我……

我也不能接受啊。

“你對看護都比對我親咯?”他聲音一擰,好像又要被我惹毛了。

我搖頭,“當然不是,你就不怕臭嗎?”

“不怕!!”他斬釘截鐵道。

我實在沒辦法,也說不過他,轉移了話題,“對了,睿,我們的孩子……還好吧?”

“不好。”修睿盯著我的臉看,緩緩的說出那兩個字。

聽得我心裡一繃,眼淚就掉下來了,“他怎麼了?”

“你覺得他會怎麼了?他還那麼小就把命燈裡的火種給我了,又被顓頊踢了好多下。”修睿連顓頊踢了我的肚子都知道了。

看來是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審問了顓頊。

孩子的情況一定很不樂觀!!

是我害了他……

我心口似萬箭穿心,疼得無以複加。

胸口猛地一震,一口血咳出來了。

他看到我咳在枕頭上的血,立刻從後面輕輕摟住我,“保持心緒的穩定。”

“可是小三三他……”我欲哭無淚,那個我虧欠良多的孩子。

如今又被我傷害了,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怨過我。

修睿冷冷的一哼,“我是騙你的,你用龍氣護住他,他怎麼可能受到傷害。”

騙……

騙我的?

我不斷翻湧的內心,一下就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