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就對了,只要日後你一用,你掌心的蛇就會提醒你。”修睿牽住了我的手,冷然從它身邊擦身而過。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小鬼朝七竅中流出了鮮血。

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仰頭栽倒在地。

我對這一切感到了無比的突兀,抬頭去看他,“他……的天賦?你賜予他的天賦,什麼意思?”

“歡,鬼是沒有血液的,流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是魂魄的一部分。”他看向遠方的視線有些深邃,更帶了一絲殺機。

我能感覺到,剛才他已經想要殺那隻小鬼鬼差了。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殺他。

我一驚,“所以血液裡有傳承的天賦,他……他會一點探靈術。”

“當初要救它,只能給它一滴指尖血,本想著送去投胎就沒事了。那一點傳承會永遠沉睡,除非有引渡池來替它洗筋伐髓。”修睿直接了當的告訴了我利害關系,讓我又一次感覺到了陰間幾個閻官之間的爾虞我詐。

我幾乎已經知道了相柳這麼做的目的,說道:“那相柳收留這個孩子,是……想……”

“是想取代我在陰間,能夠知曉一切的超然的地位。”修睿緩緩的說出了相柳的野心,半步多的卦攤已經在眼前了。

宮家的天賦都是一點點變強的,那孩子現在雖弱。

可是,遲早有一天會變厲害的。

我心中已然起了惡唸了,“那剛才……就該殺了它。”

“殺它是在跟相柳交惡,不值得。況且它也不是真的要幫相柳,報仇才是它心中最大的執念。”修睿緩緩的從袖子裡取出了黑焰燈,放在了擺在客棧門口的卦攤上。

報仇嗎?

那就是要殺關山蒼了。

關山蒼吃了不死藥,多活了兩千多年。

其實是閻官要抓的逃犯,是沒機會投胎轉世的。

她在陰間!

只是我不知道,她在陰間的哪裡。

如果她的魂魄是自由的,我父親和母親的喪事她應該會來的……

所以……

她是被某個閻官,囚禁了嗎?

我發著愣,想著關山蒼的事情。

耳邊,傳來了方文遠的聲音:“少爺,這……這是黑焰燈嗎?”

“有點見識。”修睿不冷不熱的誇了他一句。

方文遠自從黑焰燈落在桌上的那一刻,眼睛一直都是盯在黑焰燈上面的,“傳說黑焰燈是宮家的傳世之寶,只是……早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還在您手裡……”

“想要嗎?”修睿一隻手負在身後,審視著方文遠。

方文遠直接愣住了,不確定的指著自己,“給……給我?少爺,您沒事吧!您有它可以指揮千軍萬馬。”

“如果保護不了老婆和孩子,指揮千軍萬馬對我有什麼意義?”修睿在卦攤前直接坐下了,又攬過了我的腰。

讓我坐在他的腿上,然後雙眼凝視著方文遠。

方文遠有些心情緊張的開啟了手中的摺扇,問道:“這一次您又想為誰算卦?尊夫人身份尊貴,我本沒資格給她算卦,上次為了算她的劫……我都陰壽大減了……”

“算我的大兒子,不會讓你白白減陰壽的,這盞黑焰燈會作為報酬送給你的。”修睿隨手從簽筒裡,抽出了一根簽遞給方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