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把手中的食盒遞給我,語氣依舊平淡,“他的實力……連我都不知道,到底到了什麼地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鬼淵裡是如何自保的。”

“這樣啊,那我先去給修睿送飯了。”我接過食盒,領著孩子踩著水牢裡沒到膝蓋的水走向了水牢的深處。

度過中間的地段,水便淺了。

只到了腳踝,卻可以感覺水質發生了變化。

陰冷刺骨,像是……

像是陰河的河水。

“是你嗎?你來了。”修睿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閃著藍色的靈的光芒的水牢中響起,他感覺到了我和孩子走進了水牢中。

這水牢有七八間囚室,每個囚室都很低窪。

裡面絕對不止,只關了修睿一人。

外面用鐵柵欄,攔了起來。

不過每一間囚室的門,都是開的。

彷彿不怕裡面的任何一個,會借機逃跑。

我瞄了一眼第一間囚室裡關著的那個黑影,有些緊張的走到修睿在的囚室,“怎麼……怎麼這還關著別人啊?”

“他的囚犯多著呢,沒什麼可奇怪的。”修睿坐在矮凳上,手腳都被手銬腳鐐困在原地,就算門開著也出不去。

手銬腳鐐上,有一根鋼刺。

刺穿了他的手腕,還有腳踝的位置。

鮮血從他被刺穿的傷口流出,深可見到他白生生的骨骼。

我憑藉著陰暗的藍光很久才發現這個,立刻丟下了食盒,一把將他抱住,“你怎麼能讓他們怎麼這麼折磨你?你沒有脾氣的嗎?”

“夫人,這是我應受的,你坐下。”他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聽到他虛弱的聲音,心頭好像被狠狠蟄了一樣的疼痛,在牢房裡的矮凳上坐下,“誰說你應受這些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受折磨……”我的心要痛上無數倍!

到底怎樣才能結束上祈對他的折磨?

“每日酉時都會疼嗎?”他的手竟然觸到了我的小腹重刀的位置,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留下來的疤痕。

黑龍刃太厲害了,雖然痊癒。

可是一直都是會有些疼的,尤其是酉時的時候最疼。

但是,還好。

是我尚能接受的疼痛,所以很少跟人提起。

我被他撫摸著,疼痛緩解了很多。

還有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心跳的特別快,“嗯,但沒有像上祈說的那麼誇張。”

“夫人,我給你下個蠱吧,苗疆人都叫它兩心知。”修睿的唇突然迎上了我的嘴,在黑暗裡問吻著我,手指卻依舊在憐惜的觸控著我的傷口。

只覺得他將一絲清涼,送進了我的喉嚨口。

然後,順著食道飛快的滑落下去。

那東西滑落下去以後,他還在繼續食髓知味一般的淺吻我。

一點點的,蠶食我的意志。

讓我差點沉淪在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我的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兩心知是什麼?你下蠱就下蠱,怎麼當著……孩子的面這樣,你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