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言清這句話,宮離殤在原地都被震的倒退了小半步。

這上祈恐怕就是宮離殤的噩夢了,上回把宮離殤抓了震斷了全身的脈門。

要不是蠱婆以無數孕婦腹中的胎兒養出了蟲胎來救他,他的魂魄恐怕都不知道要消散到那個犄角旮旯裡面了。

好半晌,宮離殤才有些懷疑言清話裡的真實度,一臉冷笑的回應道:“樓少你可真愛說笑,成為那種存在的古魂,能成為趙香那二個小丫頭片子的姐夫?騙三歲小孩呢吧?”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找趙香的姐姐趙貞,看看她……是不是和鬼街的主人在一起。”言清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看來是把宮離殤的弱點也都查清楚了。

每一字一句,都是朝著他的痛處來的。

宮離殤眼中帶著殺意,卻遲遲沒有動手,惡狠狠的喊了一聲:“樓言清!”

“嗯?”言清好似根本感覺不到宮離殤的憤怒,滿臉堆的都是帶著邪氣的笑意,能把人給生生笑毛掉。

這根本就是笑面虎,笑意盈盈的,卻是把宮離殤往絕路上逼。

“算你狠,還有你腳上這雙鞋……真是娘爆了的。”宮離殤抓起了油紙傘,氣鼓鼓的離開了亭子附近。

言清身上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氣質,淡笑著目送著他:“謝謝誇獎,我也這麼覺得。”

“言清,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宮離殤好好的要青雷符的總綱做什麼?”我看著雨幕中宮離殤消失的背影,心裡覺得這件事大大的不對頭。

那其餘四個雷符的做法和總綱,藍瑩都給了老爺子了。

老爺子就差青雷符的總綱沒有到手,他頂多會把這份秘籍分享給李玄玄,可李玄玄絕不會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給宮離殤。

倆人雖然曾經有染,不過現在的關系貌似也不咋地。

言清把我手上的玉戒指隨手褪下來,套在了自己的手上,“我查過,宮離殤和李玄玄的孩子被李青雲搶走了。”

一開始我聽李青雲三個字還有點蒙,仔細一想,才恍然大悟過來。

那是老爺子的名諱,叫習慣了老爺子,都忘了他的真名了。

“難道……是李青雲以他們倆孩子的性命相要挾,讓宮離殤找我們要青雷符的總綱嗎?”我想了想,脫口而出。

這件事太繞了,我也不確定我想的對不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宮離殤為了宮小汪的命。

未必會把趙香還回來把,樓言清這個賭注也下的太大了,他完全把趙香的命當做是草芥一般。

我突然有了一種心涼的感覺,趙香可是在心底裡默默喜歡了他很多年啊。

言清在我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隨著裘叔替他把雨傘開啟,直接走下了亭子裡的臺階出去了,“挺聰明的麼,和你說話一點都不累。在這裡等著,我去叫車。”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

說實話,宮小汪雖然不是我親生的。

可是它的小命現在在李青雲的手裡,我真的很擔心它。

但又不知道怎麼救它,青雷符的總綱是萬萬不能交到李青雲的手裡,否則就沒人能跟他抗衡了。

不一會兒,裘管家開車過來了。

把我載到了住處,我進入別墅的時候。

言清正坐在客廳換鞋子,把我那雙女士球鞋給脫下來,“把我的鞋還我吧。”

“好,我這就把鞋子還給你。你穿了這麼久進水的鞋子,要記得喝點姜湯,不然容易感冒的。”我在身邊坐下,將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

發現襪子也是他的,又把襪子也給脫了。

言清發現我脫完襪子以後,腳邊又沒有鞋子穿。

過來,把他的毛拖鞋給我套上。

然後才拿起自己的鞋子,緩緩的穿上,“你應該知道,從小我不就不喜歡吃那些東西,得病了就得病了。阿嚏——”

他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