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黑龍刃刺成重傷,和宮修睿有關把?”他黑著一張臉,眼中染上了邪色。

我嘴角一哆嗦,只敢說假話騙他,“和修睿沒關系,這是李玄玄揹著修睿對我下手的,修睿不知道這個事。”

聽到我這麼一說,言清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我嚥了一口嘴裡的唾沫,緊張的凝視著言清臉上的微表情。

“那你受傷的時候,他到哪兒去了!就任由自己的女人欺負你嗎?”言清面色邪冷一片,身上竟是淩厲之氣。

一看就是發威了,身上的儒雅之氣蕩然無存。

我有些怕他動怒的樣子,緊著嗓子,半真半假的替修睿辯解,“修睿身體的靈體中被李玄玄下了重重枷鎖,我受黑龍刃前一個晚上才替他沖破的,所以那個時候他……他還昏迷著。”

“早知道李玄玄夜闖天師府的時候,就開了四方天罡陣把她困了先。她把你傷成這樣,我只是把她打傷,太便宜她了。”言清好像是信了我的話,有些懊悔自己沒有把李玄玄困在樓家。

樓家的四方天罡陣啟動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所以如非緊急情況,是不會輕易開啟的。

如果那晚,這陣法開啟了。

把夜闖樓家的李玄玄困住了,我也可能只是被趕出宮家,而不會受那一刀。

不過那一晚,是我受第二次劫難的夜晚,那把黑龍刃我是命中註定一定要受的。

這命運的事情,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清。

我看趙香把蜈蚣都放到了天外去了,禁不住也放了風箏線,讓自己的彩鳳高一些,“言清,我們李家人都會做先兆夢的,夢裡早就有預兆。昨晚的那次是我的大劫,是躲不掉的。”

我出言寬慰他,他卻沉默了。

他可是道門中的領導者,必然知道先兆夢的意思。

放一會兒風箏,我手底下沒了氣力。

他才將自己手裡的風箏線握緊,扶了一下我說道:“言歡,有件事我不想瞞你。那天在宮家說要幫修睿重塑命燈,其實大部分是一時激動才說出來的。”

“你……你什麼意思?是說你根本沒法子重塑命燈嗎?”我手微微一抖,心底有說不出的害怕。

是我太樂觀了,我總想著言清有法子能給修睿重塑命燈。

修睿一定會沒事的,可他卻突然這樣說。

言清眸光裡有了一絲複雜,“法子是有的,就是有些損,得以樓家秘術從其他的生魂中取出命燈。”

從其他的生魂中取出命燈?

這話我一下子沒明白,在原地有些愣住了。

這時,身後傳來了上祈爽朗聲音,“言歡,他的意思是想要重塑命燈,得去抓壯丁。”

“抓壯丁?”我好像明白過來,重塑命燈應該是以命換命的邪術,難怪言清說這個法子有點損。

上祈走到了我們面前,在手掌和手指之間把玉扇玩出了好幾個花樣,“對,而且還不止一個,必須都是成年男性。要把魂魄從活人體內拽出來,再把命燈拿出來培養……嘖嘖……過程是非常殘忍的。”

“為什麼需要好幾個人的命燈?以一換一,難道不成嗎?”我一聽要很多的人,心裡面還是有些顧慮的。

我雖然很在乎修睿的命,可我也不是殺人魔王啊。

若他真有個好歹,我陪著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