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知道我父親,就是她的外公。

“我這個外孫女,有點意思麼。”他眼底帶了一片溫柔之色,可到了倉庫外面立刻又變的有些嚴肅了。

就見倉庫外面,立了個身形偉岸的男子。

如血殘陽下,男子面色略微憔悴,身上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岳父,你怎麼進去那麼久?言歡沒有受傷吧?”

“怎麼?惱我不讓你進來。”我父親淡掃了一眼他。

他隨手扣住了我的脈搏,感覺到了我平安無事,才淡笑道:“沒有。”

“我的女兒我自己能救,我怎麼把她帶出去的,就怎麼把她帶回來。”我父親領著我,走在了前面。

“是,岳父。”他淡淡的回答道。

我回頭瞄了他一眼,張口無聲的喚了一聲:“睿。”

原來他也跟著父親一起來了,只是父親不讓他進倉庫救我。

剛才在外面等著,一定很擔心裡面的情況。

他捏了一下我的臉蛋,並未多言。

一頭烏發被夕陽染成了血色,眼底盡是溫柔和關愛。

回到家,洗過了澡,一家人便坐下吃飯。

我才向父親問及此事,“爸爸,你怎麼知道我被關的位置?”

“你是在洗手間消失的,我回去探查,自然能順藤摸瓜。”父親手裡端著紅酒杯,盯著酒杯裡自己的倒影淡聲道。

修睿一挑眉,“岳父因此還抓了一個人。”

“誰?”我好奇的問道。

父親緩緩的回答道:“沈瓔珞。”

“她現在哪兒?”我好奇的問道。

四哥哥回答了一句,“在地下室囚禁著呢,沒想到那麼美的一個美女。卻是一個蛇蠍心腸,把自己親妹妹做成蟲母。然後自己繼承遺産,其心可誅啊!”

“沈瓔珞應該是被鬼魅附身了,修睿,她可是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要見你。”父親喝了一口紅酒,面色有些發沉,像是興師問罪。

修睿給我加了一塊雞腿,緩緩的說道:“我不認識她,岳父愛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這就奇怪了,她說她是你的人。”父親的眼神燒的像團冥炎,冷冽的睨著修睿,將周圍的氣氛都凝結成冰了。

修睿泯然一笑,“我的人?歡,你說她是誰的人?”

“爸爸,附身在沈瓔珞身上的那位,是……陰間第十任閻官的夫人。”我見氣氛有些尷尬,急忙幫修睿解釋道。

父親的眉頭緊緊皺了,將紅酒一飲而盡,“就是那個平日裡在陰間擺渡鬼魂過河的那個船伕,自己給自己封了個第十任閻官?”

“他在陰間的地位,是受認可的。”修睿舉著酒杯,透過紅色半透明的酒液看著站在對面的蔣毅。

蔣毅正在給父親倒酒,酒瓶子一下就歪了。

酒液倒到了桌面上,父親的身上也濺了不少的酒。

蔣毅剛要道歉,手腕卻被父親牢牢的抓住了,“我說起陰間那個撐船的廢柴,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還有,今天就是你把我們送到那家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