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衣道士中間,走出了一個身穿銀衣道袍的男子。

男子相貌儒雅俊美,卻是一臉邪氣。

胸前掛著四枚顏色各異的天罡五雷符,手提一把略微有些古舊的桃木劍,淡掃了一眼宮離殤,“你……是認錯人了吧?”

“你是樓家那柄利器,你來做什麼?”宮離殤臉色一沉,手裡的弓箭對準了一襲銀衣加身的言清。

言清雙手抱胸,嘴角浮起一絲邪笑,“楚江讓我來的,我就過來了。他說破魔箭只對靈體有效,所以你不要拿它指著我了,它對我們修道之人無效。”

“楚江?!”宮離殤氣的發抖,額頭上的三屍神暴跳,“他是怕我跟他搶周王鏡,才會讓你過來殺我的吧。”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言清目光邪冷,可面上卻一直掛著笑意。

宮離殤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嘴裡口不擇言的謾罵,“你是他養的狗嗎?他讓你來殺我你就來殺我。”

言清鳳目一眯,嘴角笑意更濃。

根本就不在乎宮離殤出口成髒,看他的眼神就好似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罵我們樓少!找死!”天師府的道人們平日裡自視甚高,如今如何能肯言清被人出言侮辱。

提劍就跟射箭的鬼差打成了一團,一時間安靜的鬼街上刀光劍影。

天師府的道人雖然破魔箭,可鬼差們丟了破魔箭打起架來也不是吃素的,雙方打鬥之間各有損傷。

號稱是不能殺生的鬼街,規矩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怎麼是那個病渣?咳咳——”修睿眉毛一擰,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明明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我身上。

可身子卻輕飄飄的,好似一片羽毛一樣依靠著我。

我見他如此病嬌,居然還喊言清病渣。

幹脆霸道的將他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從上到下的撫摸他的發絲,“他來救我們了難道不好嗎?”

“鬼街是不能起爭鬥的,你過去提醒一下他。”他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氣息越來越不穩,“如果他不肯聽,我們就自己走,省的引火燒身。”

他的靈體越來越虛無,感覺隨時都會如雲霧一般消散開來。

臉上卻依舊冷漠,對自己的傷勢半個字也不肯提及,看來是想自己咬牙忍了。

就算灰飛煙滅,也要我最後一個知道。

我心頭似是被萬箭穿心一般難受,直接將他柔弱的身體直接打橫抱起,“你放心,我會照你說的做。”

修睿重傷之下,反應不如從前。

被我抱離地面之後,才一下反應過來。

臉頰上帶著一抹醉紅,在我懷中有氣無力的推搡了一下我,“夫人,你做什麼!”

“你現在有傷,別說話!”我不顧他的反抗,將修睿輕如羽毛的身體抱得更緊了。

修睿遠山眉狠狠的蹙了起來,耳朵都紅了,“我是男人,哪有讓自己女人抱的道理,你快放……唔~”

我身子一低,唇便堵住了他的薄唇。

他病著,在我懷中無力掙紮。

雙眼瞳孔放大,怔怔的看著我。

我淺嘗了一下他如檀一般的小嘴,唇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的嘴,“哪有一直都是你抱我的道理?偶爾也需要角色互換一下,睿,摟著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