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了眉頭,將寬大保暖的浴袍披在他身上,狠狠的將他裹了起來,“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去睡覺休息,而不是想七想八想這些有的沒的。”

“看來你是後悔了。”他盯著我狠狠在浴袍上系衣帶手,有些失落。

我根本就懶得跟這個病秧子解釋,小時候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不管當年是因為什麼原因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總之這段時光已經過去了,現在在提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硬氣了一回,冷淡的催促他,“起來吧,回去睡覺了。”

“也罷,從小我的命就是你救的,按理說我應該欠你無數條命才對。你不肯多做計較,應該算是我佔了便宜才對。”他見我對此事漠不關心,也是豁然開朗直接起身,領著我離開溫泉附近。

臨走前,甚至都懶得跟藍瑩打一聲招呼。

我回眸看了一眼藍瑩,藍瑩依舊是嫋娜的站在蘊氣中。

手指放在唇邊,媚笑的目送我們離去。

好似對於言清的冷漠,心頭沒有一絲波瀾。

這兩對母子,看似不和。

可是骨子裡的性子,卻是一模一樣。

都是那種渾身是尖利的刺,不願讓人看到自己內心柔軟一面的人。

一路上趙貞在左面挽著我前行,我用右手攙扶著言清。

三人同時回去言清的住處,言清見趙貞也跟著進臥室,慵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趙三,你怎麼也跟進來一起了?你晚上不需要睡覺嗎?”

“我留下來陪你啊,看在你病了的份上,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也行。”趙貞打了個呵欠單人沙發裡坐下,一副要賴在這裡的樣子。

言清有些虛弱的靠在床頭,眯著眼睛盯著趙貞看,“你身上又沒有龍氣,對我身上的詛咒毫無幫助,我用不著你陪著。”

“你以為我想在這裡啊?我答應了宮少,得時刻防止你對言歡圖謀不軌。”趙貞是真的不太想在這裡多呆,才坐下不久。

便百無聊賴的從懷中拿出了那張壓著趙香的白色符籙,研究著怎麼把趙香從裡面放出來。

言清一看到那張符紙,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他捂著胸口,身子微微一顫,那樣子好像是心髒不太舒服。

“你怎麼了,言清?是詛咒又開始侵蝕你的身體了嗎?”我以為我身上的龍氣減弱了,都沒法剋制言清身上的詛咒了,才會讓他突然間心悸發顫。

他搖了搖頭,眼底也帶了一絲迷茫,“不知道為什麼,趙貞拿出那張符紙以後,心頭就起了一絲異樣。”

“我聽說溫泉泡久了,人容易心悸,你喝點水試試。”我感覺他可能是溫泉水泡多了,起了什麼副作用。

倒了一杯涼白開,給言清送去。

言清向來喜歡喝有色飲料,這種沒味道的白水喝一口就厭惡的放在一邊,對趙貞說道:“趙貞,你手裡拿的是封魂符嗎?”

“忘了告訴你,那個姓卓的道士當時不僅把言歡拉走了,還把我妹妹趙香封在這張符裡帶走。”趙香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言清。

言清清秀的柳葉細眉,微微的皺了起來,“你是說趙香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