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是色中之霸,為夫甘拜下風。”他的聲音帶了一絲邪異,語氣好似要隨時將我吃幹抹淨,“可……你知道……任意撩撥調戲夫君的下場嗎?”

我咬了下嘴唇,覺得自己很無辜,“不就親了兩下嗎?這就算調戲啦?你放開我,我去洗碗,一會兒還要收拾東西回家呢。”

“回家?”他的語調變輕了。

我回過頭,仰望他,“這裡從前對我來說很熟悉,可是現在看著實在陌生。夫君,這裡不是我的家。”

在這個家裡,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

曾經我視若至親的人,卻只是兩個騙子,把我當做了他們攀附樓家的棋子。

“你現在去收拾東西,碗我來洗。”他纖長的手指松開了我的衣領,指尖好似不經意的順著我的臉部輪廓曖昧的滑了下來,“等回家以後,我再教訓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教訓我?

怎麼教訓……

看他拿危險的眼神,我心裡面緊張的發慌。

該不會又是那種少兒不宜的事吧,他上輩子是光棍麼,所以這輩子才會欲求不滿。

本來想開口反駁他的,可是看到他的冰塊臉我又慫了。

收拾好了行李,已經是中午了。

樓下來接我們的車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車上有個西裝男下車迎接我們,“宮總,宅子已經替您打掃幹淨了。您終於回來住了……”

“以後我會一直住在宅子裡,這位是我的妻子。”修睿抬眼掃了一眼我。

那人比裘管家還要彬彬有禮,對我九十度鞠躬,“宮夫人好。”

“你好,你好。”我有些不適應這個人的恭敬和禮貌,有些尷尬的和他握手。

“我姓蔣,單名一個毅字。”他低著頭介紹自己,嘴角卻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然後才伸手虛引請我們上車,“宮總、宮夫人請上車。”

這人笑的好奇怪啊。

那張老成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少年一般惡作劇的笑容。

而且這個笑容我也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我狐疑的上了車,修睿坐到了我旁邊。

他幫我係好了安全帶,才輕聲說道:“開車。”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修睿住的地方。

“宮總、宮夫人,到家了,請下車。”那個開車的蔣毅下車去給我們開門,他依舊躬身禮貌的請我們下車。

我下車,還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

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卻能隱約看見他快要咧到耳後根的唇角,笑得讓人發毛。

見我觀察他臉上的表情,才稍稍收斂了笑意。

修睿的別墅一看就很久沒住人了,雖然不比樓家小,卻有種荒蕪的感覺。

五層的洋樓,立在花園的正中央。

花園裡,種滿了很多紅色的薔薇,外圍被黑色的金屬欄杆所包圍。

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想要盡快適應和融入裡面。

走進洋樓裡,我見那個蔣毅沒有跟進來,才問修睿,“那個蔣毅是宮氏的員工嗎?怎麼覺得一路上……都在偷偷的笑,他平時也這樣嗎?”

“夫人的第六感倒是敏銳,蔣毅他平日裡並不這樣。”修睿領我走進門,然後俯首在我耳邊輕言道,“他的言行舉止,像不像我不在的那幾天,騷擾你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