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睿拿棉花沾了酒精,擦拭著我的傷口給我消毒,“他當時若不救你,應該是不會中這一刀的。本以為他接近你別有用心,可是卻以命救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這下,以修睿敏銳的洞察力,都搞不清楚小仙女接近我們是要幹什麼。

“那你在公司,是不是也有人行刺?”我想到修睿脊背上曾經出現過的傷,想借機試探他。

他抬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希望我問那麼多,“沒有。”

騙子!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卻知道此事應該到此為止了。

再怎麼問他,也不會有結果了。

此時,傷口遇到酒精。

疼的我都要爆炸了,只能摟著修睿的胳膊,用力的忍受著。

“疼,就叫出來。”他替我上完藥,又用紗布包紮了,才將我已經疼的瑟瑟發抖的身軀摟在懷裡,“我是你丈夫,不會笑話你的。”

上個藥罷了,卻因為身上傷口太多,加上酒精實在太烈。

整個人好似經歷了酷刑一般,渾身都被汗浸透了,就跟從水池裡打撈上來的一樣。

“我……我的都是小傷,忍忍就過去了。”我咬住了後槽牙,傷口的酒精還在燒著,這幾個字都是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比起蔣毅和言清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瞎說什麼,小仙女是閻官,又上了陰間鬼醫開的藥粉。用不了幾天,就會活蹦亂跳的,你受了煉鬼陣,恢複起來可比他麻煩多了。”修睿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喝了一口水,低垂了眼瞼,手輕輕抓住他身上衣料,“那言清呢?”

修睿眉宇間帶著一絲憂色,沉默了。

“鳳凰血玉其實沒那麼好尋的,對不對?”我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有些緊張的又追問了一句。

如同言清說的一樣,修睿要是能找到其他血玉。

以他心高氣傲的個性,根本就不會用言清那一塊來救小寶寶。

修睿涼涼的目光從我身上掠過,身上多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玉不難找,只是要費些時間。小寶寶等不起那樣長的時間,姓樓的才會逼我用他的那一塊救小寶寶。”

那血玉散落各地,找到的確是要花些時間的。

小寶寶命在旦夕,自然是不能等的。

可言清的詛咒發作起來,那是會在很短的時間就要他的命的。

我心情有些淩亂,“言清的詛咒來勢都是比較兇猛的,時間上恐怕也是等不及的。”

“夫人也不必過分擔憂,天下間也不是隻有找鳳凰血玉這一個辦法,能救那病渣。”修睿忽然起身,拉開抽屜。

從裡面取出一份檔袋遞給我,臉上是一副淡漠一切的表情。

我狐疑的接過檔案袋,“這是什麼?”

“你還記得你和蘇庭文做親子鑒定的事情嗎?”他沉聲問我。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這裡面是我們親自鑒定的結果嗎?不過,這和救言清有什麼直接關系?”

話一問出口,好就像捅破了一層真相的窗戶紙一般。

我隱約好像感覺到,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系。

是不是我親生父母有關嗎?

我心頭七上八下的,開啟檔案袋的手都有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