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臉色一白,貌似是體內的蠱蟲作怪。

嘴角緩緩的流下一絲血液,剛被切斷的傀儡線便又凝結在一起了。

我和修睿領了證,那工作人員就行色匆匆的走了。

言清此刻手扶著沙發的扶手,劇烈的咳嗽起來。

地上噴了許多血,須臾,順著粘稠的血液還掉出來一隻在血泊裡掙紮的金甲蠱王。

“來,小東西,回來我這裡。”修睿開啟了玻璃瓶,那隻金甲蠱王聽話的就飛進了瓶子當中。

蠱蟲離開了言清體內,他便不再受控制。

他喘息這,緩緩的抬頭,怨毒的看著我,“言歡!!你發過誓的。除非我身上詛咒解除了,否則不會離開我。難道……你想看我詛咒纏身而死嗎?”

“我當然……不想……”

我看向的修睿冷峻的側顏,低聲說道,“修睿應該會有辦法,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修睿可能會想到辦法。”

“糾纏了樓家幾千年的詛咒,就憑他也能破解?”言清病態之時,有一絲嬌柔和邪魅。

此刻嫣然狂笑其來,竟有幾分悽婉。

修睿低身,受傷的那隻手捏住了言清的下顎,眼底一絲淩厲,“病渣,我若有辦法治你整個樓家世代糾纏的詛咒,你當怎麼謝我?”

這個姿勢頗為曖昧,讓言清蒼白的臉都有點微紅。

我脫口而出,“以身相許?”

“嗯?!”修睿眉毛一擰,冷厲的看向我。

我只覺得他眼中射出來的寒意,甚至都把我直接凍成了冰雕,我卻還是嘴硬,“不然你想要言清什麼東西?”

“若你能讓我樓氏後代,都不再受詛咒纏綿。我聽憑差遣,任由你處置!!”言清一字一頓的說著。

分明病著,卻是字字鏗鏘有力。

他是樓家人,身上自是背負著許多使命。

雖然方才恨毒了我和修睿,可他不會為了爭風吃醋牽連了整個家族的興衰。

修睿眉毛依舊緊著,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我對差遣和處置你,沒有半分興趣。要不是我妻和你有淵源,我才懶得管你。我這次出門一趟,對你樓家的詛咒……確實掌握幾分線索了。”

“你……你查到了解除樓家詛咒的辦法了?”我臉上染上了喜色。

他盯了一眼我的口袋,說道:“血玉鳳凰你可隨身攜帶著?”

“血玉……血玉落在樓家了!!”我一想到在樓家洗了個澡,然後衣服就換成言清的了。

臉上便紅成了一片,低著頭不敢看修睿。

修睿冰涼的手貼在了我滾燙的側臉上,低聲安撫我,“你身上氣息如此純淨,想來是在樓家洗澡了。身上著的男裝,又那麼騷氣,一看就是樓言清會穿的,但……為夫不生你的氣。”

“睿……”我臉上的滾燙被他的冰涼緩解,心裡蕩起了一絲漣漪。

驀然,抬頭看他。

他眸光裡卻是閃過一絲嚴厲,“但不許有下次了,我不喜歡你身上沾上那病渣的味道。”

“怎麼可能還有下次……”我咕噥道。

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小朋友都知道。

“那血玉鳳凰是李唐王室的東西,帶著龍氣。姓樓的先帶著,一兩年之內詛咒都不會再發作了。”修睿看我的表情,似是覺得有趣,冰涼的眼底浮起了一絲溫繾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