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出去,他定不會手軟。

我對蘇庭文早就心冷了,眯了眯眼睛,從桌上拿了水果刀放在口袋裡,才開啟門,“我出來了。”

“這就聽話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戶口本,朝我遞過來。

我接過戶口本,說道:“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民政局都關門了,要領證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我不管,一小時之內你們必須結婚。”蘇庭文好像在敢時間一樣,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用打火機上的火苗對準命節,“死人的命節最怕陽火,照我說的去做。”

我本想拖延時間,借機用刀重傷蘇庭文,奪回命節。

可眼下,他根本不讓我靠近他。

我只能點了點頭,緩慢的走下樓去。

裘管家的車還停在樓下,見我下樓來,急忙讓車燈閃了一下,“言歡小姐,事情的始末少爺都告訴我了。現在,我該怎麼做才能配合您。”

“您都知道了嗎?”我蹙起了眉頭,沉聲道,“他……他要我一個小時之內,和言清領證。”

“少爺……一直在民政局門口等您,我現在就送你去。”裘管家沉穩道,一踩油門,車子就開出去了,“只要樓家一個電話,就會有專人幫你們辦理結婚手續。”

“我給他發過簡訊了,他怎麼不回家啊?”我心頭一顫,有些擔心言清的病。

夜裡更深露重,他抱病之軀如何受得了?

裘管家保持了冷靜,淡聲說道:“少爺說,蘇庭文為了天罡五雷符。一定會咬死不放,不會讓事情挨過天亮,以免夜長夢多。”

言清倒是猜的一點不差,蘇庭文確實著急要天罡五雷符。

為了盡快得到五雷符,不惜逼我半夜裡和言清領證。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就到了民政局門口。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正斜靠在附近的一棵樹旁,掩著唇輕微的咳嗽著。

“言清,你怎麼在門外等啊,受涼了的話會加重詛咒的。”我上去扶著他進去民政局的大廳,想帶他進去暖喝一點的地方。

他見到我眸光上染上了一層邪氣,甩開我的手,“不牢蘇小姐費心,進了民政局,拍照宣誓了。你就是樓家的人,便失去了返回的資格。要知道樓家的五張完整的天罡五雷符……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讓人白拿的。”

“言清……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

我看著他憔悴的面孔,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我可以發誓,言清,我一定會一輩子照顧漠,直到你詛咒……詛咒消除的那一天。”

心頭在滴血,彷彿熟透的石榴一樣,碎成了一瓣一瓣。

我想和修睿在一起,一直到死掉的那一天……

“僅僅只是照顧我嗎?那我樓家傳宗接代的事……怎麼辦?”他唇角一抬,帶著邪魅之氣的雙眸灼灼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