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怎麼了?用得著反應那麼大麼……你都做了我的女人,難道想這麼沒名沒分下去?!”他言辭犀利,眸光戲虐的看著我。

名分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我怎麼可能想沒名沒分的。

我低下了頭,有些不安,“可你是鬼啊,他們看不見你吧?”

“這個就不勞夫人操心了,我自有辦法。”他不由分說的將我從床上抱起,清冷道,“摟住我的脖子,我帶你回去。”

我雖然有些忐忑,卻還是雙手圈住了修睿的脖頸。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絡新尖聲尖氣的叫喊聲:“不好了,少爺。九幽玄姬在陰河裡飄了一段時間,就被人從陰河裡撈出來帶走了。”

“那宮小汪呢?他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被人救走了?”我一聽九幽玄姬被人救了,心頭就是一緊。

宮小汪和她一塊被扔進河裡的,如果有人來救他們,會不會就是派宮小汪來騙人的幕後黑手呢?

如果是這樣,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我們的孩子了。

“小少爺它倒是還在河裡漂著,只有九幽玄姬被救走了。”絡新說的話,讓我的心情一下又低落了下去。

宮小汪來歷可疑,可被丟到河裡竟是沒人管了。

難道它已經成為了棄子?

“九幽玄姬被救走了就被救走了,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愛去哪兒便去哪兒,你瞎嚷嚷什麼?”修睿眸光一冷,威嚴的掃了一眼絡新。

絡新一顫,膽小的說道:“可您知道救走她的人是誰嗎?我想……少爺您肯定猜不到……”

“該不會是河邊……那個穿著蓑衣的船伕吧?”

我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那個衣帽遮擋了容顏,卻是一副少年俊秀般模樣的船伕。

“啊?你……你怎麼知道是他的?”絡新十分詫異,驚聲問我。

我沒想到還真是他,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他每天都在河上擺渡,平時也嫌少見到其他鬼魂。若是由他出手救人,應該最是方便。”

絡新嘆了口氣,語調一顫,“哎,還不止這些,我去追他的時候,與他交手了。”

“你和他交手了?”修睿眉頭一皺。

“少爺,你不知道,他可厲害了。我根本不是對手,還差點被打傷了,他還張狂的說……自己會是陰間第十個閻官呢!”絡新就好像找長輩告狀的孩子,氣鼓鼓的說道。

一個默默無聞,擺渡靈魂的船伕居然大放厥詞,說自己要成為第十任閻官。

這話說的真是好生狂妄,只能說平日裡他太過深藏不露了。

“陰間誰當閻官不關我們的事,你給我盯著宮小汪,不管飄到哪裡都得跟著,若跟丟了就自己去鬼淵領罰吧。”宮修睿根本就不在乎誰會成為新任閻官,冷著一張撲克臉。

撇下了絡新,摟著病蔫蔫的我出了陰宅。

果不其然,陰河邊只剩空筏一隻,筏上已不見那戴著蓑衣的船伕。

修睿身子一躍,跳上去。

河中便自有陰魂浮出,主動獻殷勤的幫我們推船。

一路上,倒是節約了船費。

從陰間回去,修睿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家門口變了樣子,弄得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我家是住在那種十分古老的小區裡,同一層的鄰裡之間相互是門對門。我家的門上貼了一張青龍年畫,隔壁貼了一張白虎的年畫。

走到中間的牆邊,種了一棵金橘樹。

不同的是,金橘樹上每一片葉子都有經文印著,金桔上更是貼了許多的黃紙符咒。

遠遠的看過去,就跟張燈結彩的聖誕樹一般。

更離譜的是,兩家的門頂上還各自都粘了鏡子和剪刀。

兩家的鏡子都十分有靈性,修睿一出現,便都照在了他的身上。

黑氣,登時縈繞在修睿的周身。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擋在鏡子照出來的白光之下,低喊了一聲了,“修睿小心!好像有人知道你同我一起回來,特意額設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