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的臉都綠了,低聲質問我:“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是在學校談的。”我有些心虛的撒謊,我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巧合。

剛回家,就遇到了裘叔來提親。

我仔細看了一眼好似雲霧繚繞的客廳,才注意到在客廳一邊抽煙一邊和我爸爸聊天的人正是樓家的裘管家。

這個裘叔已經不像是當年那個寵著我慣著我的老管家了,他違背言清的諾言。

將我綁上手術臺,對我腹中的骨肉痛下殺手。

眼下突然來提親,也不知道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現在你爸都和裘管家商量的差不多了,現在要怎麼辦吧。”我媽媽看到我緊緊和修睿牽在一起的手,埋怨了我一句。

我一聽急了,和媽媽爭執起來,“媽媽!!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言清了,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替我做主呢。”

“這個確實,是我和你爸爸著急了。”

我媽媽並非蠻不講理之人,聽到我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修睿,轉過頭對我爸爸說道,“言歡她爸,言歡……言歡帶男朋友回來了。”

“是你!”

正在抽煙的裘叔,面色原是慈祥的。

發現修睿也在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冷然起身,滿身的天罡破煞之氣朝我們湧來。

“我們認識嗎?”

修睿眉頭微蹙,身上黑色的鬼氣再次冒了出來,威嚴冷漠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和裘叔那雙清癯的目光對上了。

只消一秒,裘叔便受不住移開了目光。

裘叔似乎是受到了內在的攻擊,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手掌摁在茶幾上保持身體的重心。

他低著頭,身子微微顫動著,“言歡小姐,你跟著他已經夠叛逆了,居然敢把邪祟帶回家來。”

“他不是邪祟,他只是普通人。裘叔,你是上了年紀,老眼昏花了吧?”我冷冷的看著受傷的裘叔,心頭卻如同火燎一般的難受。

修睿對裘叔下了重手,裘叔上了年紀不知道到底受不受的住。

裘叔聽到我如此作答,詫異的抬頭,掃過我的面容,“你居然為了包庇他,說出和這樣的謊話,你……你已經不是我曾經認識的言歡小姐了。”

“那麼裘管家,你也不是我當年認識的……對我百般照顧的裘叔了。”

我為了保護修睿,把和裘叔多年的情分全都拋諸腦後了,與他惡言相對。

這番話,一字一句字字帶血。

說的我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大有和樓家恩斷義絕的意思。

可我已經別無選擇!

裘叔啊裘叔!

就算是有再大的隔閡,也不該在我爸媽面前說修睿就是邪祟,這根本就是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往死路上推。

我這一席話,我爸爸也聽見了。

他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從沙發上起身,“言歡,這位是你男朋友?你……喜歡的不一直都是言清嗎?難道是爸爸會錯意了?!我剛才聽裘管家說你和言清情投意合,才有心撮合你和言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