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小汪身上。”他似是成竹在胸,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看我打了寒顫,眼睛一眯,用浴巾擦幹了我身上的水。

最後,才從衣櫃裡拿出一身衣服丟在床榻之上,“穿上,別感冒了。”

“哦。”

我拾起衣服,發現是他給我的一身古代的宮裝。

穿法看著挺複雜的,只能一邊穿一邊緩慢的摸索具體的穿法。

不經意之間抬頭,看到他毒辣的目光,又把頭低下了,“修睿,你能轉過去嗎?”

“不行。”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給我任何一絲幻想的餘地。

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低頭服軟。

腦子裡卻忍不住思考著尋找孩子線索的事情,思緒萬千之下禁不住脫口而出,“你剛才說……要從宮小汪身上著手,是對它……嚴刑逼供嗎?它雖然是鬼,可是畢竟是一個孩子。”

我雖然很討厭宮小汪,可是對孩子下手,實在是不地道。

況且,人家要是能嚴刑逼供的出來。

那鬼差會傻到把他給送過來?

“誰說要對它嚴刑逼供了?”宮修睿見我穿衣的動作又慢又笨拙,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二話不說,修長的手指落到了我的衣帶上。

替我將系衣帶,扣盤扣。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也不拖泥帶水,臉上卻是仍舊帶著傲然。

等他動作完結,我才開口問道:“你……你該不會是想感化它吧?”

不嚴刑逼供的話,那就只有溫情路線了。

可是就這只脾性乖戾的臭小鬼,真的能感化麼?

“你非要這麼說,也算是吧,它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宮修睿冷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狐貍一樣的狡黠。